回到寝宫之后,魏赟大大舒一口气:“可累死我了!”
一个人要一直维持着演戏的状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还算得上是本色出演。毕竟,想做明君难,要做昏君易。
“一个皇帝,只要稍微不理智点,稍微地容易叫情爱迷了眼,就很容易走上百官们称之为昏君的路途。”四下无人时,魏赟故作忧伤地跟2号如此哀叹。
2号用了一个很精准的说法来为他的牢骚做总结:“简而言之,就是每个恋爱脑都有做昏君的潜质。”
魏赟从2号这里又学了个新词汇,赞道:“恋爱脑,真是形象的说法。脑子里只有恋爱一件事,基本也就告别当一个明君了。”他想到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一些皇帝,叹了口气,这下子是真的有些忧伤了,“能怎么办呢,朕也只好做一做昏君了。”
2号顾左右而言他:“你今天演技不错,继续保持。”
魏赟失落的心情一扫而散,得意道:“那当然!朕最近演技日益精进,相信不久之后,便可以跟朝堂上的那群老狐狸们一较高下了。”
顾自高兴了会,他将话题转到正事上来,“你觉得贵太妃是不是攻略者?她看起来非常可疑的样子。”
2号不置可否,“任何在你身边出现的,试图获得你好感的人,都有可能是攻略者。”
言外之意,凡是出现在身边的人,皆不可等闲视之。
魏赟:“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就没有能够直接判断的方式吗?比如说,攻略者较之常人会格外想要获得我的好感,从而采取一些极端的行为,如同王悦那样的?”
2号:“你是皇帝,没有人不想获得你的好感。”
魏赟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皇帝这个身份实在很微妙,这天底下就没有不想攻略他的人。所以,在众多想要获得他好感的人中,除了王悦这种大剌剌跳出来的,还真的很难分清楚谁是真正的攻略者,而谁又单纯的只是因为他是皇帝而讨好他。
“那就没办法了。”魏赟耸肩道,“朕也就只好从今往后做一个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的风流人了。”
“很难说这不是你心底里最强烈的渴望,现在拿出来借题发挥。”2号吐槽道。
魏赟:“嘻嘻。”
魏赟白天才同人争论过这世间有无仙人,夜晚就做了一个关于仙人的梦。醒来的时候那光怪陆离的梦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记得梦中的天地极静,极美,海一般的天,雪一样的云。
他身处云端,蔚蓝的天幕触手可碰,浮冰一般漂浮着的白云萦绕周身,阳光刺透云层,一缕缕金芒落在层叠的云海上,化作瑰丽的光影。
一望无垠的大地上,腾挪起伏的青山绿野之间蜿蜒盘曲着数条大江,奔涌的大江从空中俯视,却像再乖顺不过的涓涓细流。
长身玉立的男子矗立云头,长发墨染,衣带翻飞,一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他,轻轻启唇,声音碎金断玉,仿佛九天之上传来的一道空灵神启:“无想山云栈洞,等你来……”
这个声音一响起,梦中的一切都急速消散,魏赟好像听到了有深山禅寺的晨钟敲响,沉沉的钟声将他从梦中唤醒,而那个地名却牢牢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魏赟一整天都忍不住在脑海里回忆这个梦境,甚至无意识地呢喃出来。
“无想山……云栈洞……”
他蚊蝇一般的呢喃之声却被一直关注着他的季嵋仪数次捕捉到了。
季嵋仪一再听到魏赟在出神时念叨起这个地方,不禁好奇:“陛下,这无想山云栈洞是何地方?”
魏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慎将心头盘桓的疑惑念出了声,他思及梦中的情形,心头恍惚升起一个念头,不答反问道:“嵋仪,你说这世上莫非真有仙人?”
季嵋仪不解:“陛下怎么发此一问?”他打趣道,“难道陛下也想效仿始皇帝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