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江玉婉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很快，小林就把那两个服务员带来了。
他们看到纪寒时，明显有些害怕。
江玉婉便安抚道：“你们别怕，昨晚做了什么直说就是，受谁的指使直说就是，纪总知道你们不容易，只是被人利用了，给他下药也不是你们的本意，所以不会怪你们的。”
她这话，就明显带了些引导的意味。
毕竟，纪寒时可从来没有说过，不追究他们的过错。
但那两个服务员显然是听进去了。
他们看着纪寒时，又看了江玉婉一眼，然后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自顾自点了点头，抬手指向江凝。
“昨天晚上，是她让我是您的酒里下药的！”
“对，也是她让我调换了您的房卡，把您的房卡换成了她自己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了震。
江凝眯起眼睛，眼眸里透出一股淡淡的光华。
江玉婉却无比得意。
呵，想跟她斗？
她还嫩了点儿。
纪寒时的脸彻底阴沉下来。
“你们说的是实话？要知道，随意诬陷他人，是可以被判刑的，你们想清楚了。”
两个服务员浑身颤抖了下。
江玉婉连忙道：“寒时，你吓他们做什么？他们说的就是实话啊，难道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包庇姜宁吗？”
纪寒时冷着脸，没有说话。
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江凝笑了笑，走上前来。
她的脸上没有半丝被栽赃过后的慌乱，反而云淡风轻。
只听她轻笑着问道：“你们俩说，昨晚是我收买的你们，要害纪寒时，那你们敢跟我去看监控吗？我记得，酒店的宴会厅里是有监控的吧？如果我真这样做了，监控肯定能拍到是不是？”
两个服务员都懵了。
显然都没想到监控这茬。
江玉婉也变了脸色。
该死，她怎么把监控给搞忘了？
昨晚的事，她压根儿没想过会失手，所以也没有想过监控的问题。
可现在……
她抿了抿唇，沉声道：“姜宁，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什么？还非要看监控，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之所以没有看监控，而是选在现在这个没有人的时候说出这件事，就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吗？”
“如果真的看了监控，这件事必定会传出去，你不想要脸，寒时还要脸呢，到时候说你给他下药，像什么话？”
“你自己做过什么，不如就直白的承认了吧，免得说出去以后，让寒时跟着你一起丢脸。”
江凝却笑了笑，看向纪寒时。
“你觉得会丢脸吗？”
纪寒时没有说话。
眼睛里却有几丝弧光流过。
他不傻，江凝和江玉婉的态度，他看得一清二楚。
到底谁有理谁心虚，他也看出了个大概。
心中不免是有些失望的。
他沉声道：“那就看吧。”
“什么？！”
江玉婉吃惊了。
她慌乱的道：“寒时，这、这要是看了，昨晚的事就瞒不住了，要是让外人知道姜宁需要给你下药才能和你发生关系，那你们的婚姻关系就很难说清楚了，我看还是……”
“没关系。”
纪寒时沉声说：“我们是商业联姻，这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就算让外人知道，也好过我迷迷糊糊的被骗不是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盯着江玉婉。
那眸中的意思，非常明显。
江玉婉心中的慌乱更甚。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阻止纪寒时的行为。
只是觉得，他好像变了。
变得不再那么信任她，不再听她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