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国临平县,姜家村姜柔家。
“喂!姜柔,中饭怎么还没做好?没看见我爹娘和我哥他们都下地回来了吗?你是猪吗?做个饭磨叽半天!”
敞亮的厨房门口,姜灵倚着青砖墙壁,语气颇有不耐地催促道,说完,还不忘瞪了眼正看着她的堂弟姜承文。
农忙时候,人们耐不住饥饿很正常,就是这语气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姜柔忍不住心想:你行你来呀!你丫的也没见你动手做,整天就只会涂脂抹粉,整得跟个煞鬼一样!
还惯会对我颐使气指,我又不是你家奴婢,你一家子住我的吃我的,要不是我弟弟还小,看我不打烂你这张嘴!
姜柔看菜糊糊差不多熟了,扭身嘱咐弟弟:“承文,可以了,把火熄了吧。”
她拿起筷子朝锅里戳了下,放嘴里尝了尝味,想想又往锅里撒了两勺盐,齐活完事!
“承文,来帮忙抬着。”
“欸,来了。”
“哼!”
姜灵见没人理她,不屑地哼哼,扭着尚算纤细的腰走了。
在她的意识里,养猪养鸡、做饭洗涮之类的活计都是姜柔跟她那个弱鸡弟弟要做的活,谁让她们寄人篱下缺爹少娘呢!
哼!就该像伺候主子一样伺候她们一家。
姜柔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她这两天还在调节适应中。
两天前,她所乘坐的飞机遭遇恶劣天气影响,机毁人亡。
而她莫名来到这里,变成了此处的姜柔。
当时,原来的姜柔被其堂妹姜灵推开,撞到了头部,陷入昏迷之中。
醒来的时候,她看着在她面前哭的伤心欲绝的弟弟,有那么片刻的茫然无措。
经过一番打探,她这才知道,原来是姜灵的一串镶玉手串丢了,她怀疑是姜柔偷偷拿了。
而她在与姜柔争执的时候,情绪激动之下,失手推了姜柔。
可怜原主姜柔竟为着她这一推,一命呜呼!
……
堂屋大厅里,姜二婶方荷坐于桌子左侧,垂眸思量。
她右边依次坐着小儿子姜承祖、姜二叔姜保才、大儿子姜承旺和婆婆钱老太。
这时,姜柔和姜承文合力把饭菜抬上桌子,一大盆野菜糊糊及一箩筐略微焦黑了的黑面饼子。
姜二婶看到焦黑的饼子,嘴角立时下拉,“我说你这妮子,这两天怎么搞的?磕了一下把脑袋磕傻了?饭也不会做啦?”
另一边,姜承祖早已迫不及待舀了一碗糊糊喝起来,刚进嘴里又“哇”的立马吐出来,“呸呸呸,啊啊,好咸好咸,娘啊,糊糊好咸,姜柔她要咸死我们啊!”
正准备舀粥要喝的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停下来。
姜二婶就着二宝的勺子尝了尝味,登时黑了脸,“怎么?还记着前几日的事呢?这是放了多少盐?准备咸死我们呐?”
姜柔和姜承文准备回厨房的脚停在门槛处,姜柔无语极了,你让一个不曾下过厨的半吊子做饭,可不就这样么!
饼子能做熟都不错了,还指望啥?
她不就是手抖了一下,多撒了盐嘛,就着饼子吃就是了。
来到姜二婶身边的姜灵见姜柔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不说,更来气。
“喂,说你呢,天天摆着一副受气包样子给谁看,搞的谁欺负你了似的!”
她那个镶玉手串至今仍未找到,心里依旧怀疑是姜柔她姐弟俩拿了。
“你们要是觉得糊糊太咸了,我可以给你们兑水再热一遍。”
“你……”
姜柔无所谓的语气气得姜灵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就着饼吃吧,多喝水,多喝水就不咸了哈。”姜二叔看闺女要炸毛,赶紧站起来打哈哈。
“是啊是啊,喝水就不觉得咸了。二妹,你别再斤斤计较了。”
“娘,你看大哥说的!”姜灵见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