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染红天际,橘红色的光遥遥落在每一寸土地。下午六点,乔俞晚开着低调的大众在公路上疾驰,边打电话给陈烈,“邓安安到了吗?”
“还没”,陈烈吊儿郎当地坐在重机上咬着烟头,“姐,要不那小姑娘一出现我就直接把她带走得了,省得这么麻烦。”
乔俞晚:“……”
“你当这是哪?光天化日之下劫走一个小姑娘,人家老爹海城富商,你有几条命赔?”
陈烈想了想,“也是。”
乔俞晚拨动方向盘转了个弯,“司晋齐那边盯好,拖十分钟就行。”
“没问题,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乔俞晚笑了笑,“事成了请你吃饭。”
陈烈满不在意把烟头扔进垃圾箱,“我俩谁跟谁。”
在遇到乔俞晚之前,陈烈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抡着拳头跟人硬碰硬,打起架来不要命的那种。
老爹是个酒鬼,从高架桥那里摔下来身子骨都摔成两截,还是十几岁的陈烈领着弟弟给他收的尸。
老妈受不了陈烈老爹不喝酒就赌的脾气,生下陈烈哥俩没多久就跟人跑了,家里就剩个年迈腿脚不便的爷爷带着兄弟俩。
乔俞晚给了陈烈一份糊口的工作,还帮着劝了陈烈那个混账弟弟继续完成学业,陈烈感激她还来不及。
最让陈烈敬佩的是乔俞晚明明没比陈烈大多少,但是行为举止和心境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成熟稳重得陈烈望尘莫及。
两人不只是合作伙伴,更多是朋友。
……
交代完陈烈,乔俞晚就一脚踩油门往硫江会所走。时间掐得刚刚好,她到门口时正巧碰见一身小碎花裙的邓安安走进去。
司晋齐那边陈烈可以拖个几分钟,现在英雄救美的主角换成乔俞晚了。
她把车停好,乘电梯上了六楼。
“救命啊—救命啊—”
乔俞晚一脚踹开包厢的门,突然的声响让两个酒里酒气的花衬衫中年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眯眼看了过来。
而邓安安像是被吓傻了,趁两个中年男人没动作之后迅速钻出桎梏,跑到角落瑟瑟发抖,大眼睛滴溜溜盯着几人看。
看清乔俞晚的脸时,两个中年男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他们的计划里没有这一出啊。
其中一个男人抬了抬下巴,冲乔俞晚问:“你是谁?”
乔俞晚逆着光往前走,打量了下两个男人:“这话该我问你吧?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们……”
两个中年男人一愣,顿时有些心虚,随后看到乔俞晚没叫人来,又支愣起来,恶声恶气道:“关你什么事,老子他妈警告你,要走赶紧走,别多管闲事。”
“行啊,不过我要带上她”,乔俞晚朝角落里等死的邓安安喊了一句:“还不走?”
邓安安拢了拢身上的小碎花裙,惊恐的眼神也转化成了质疑,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慢慢挪过来。
“听不懂话,你要滚赶紧滚,带她走,问过我们了没有?”
高一点的那个中年男人一把攥住邓安安的手腕往他反向拖,无视邓安安的挣扎叫喊捂住她的嘴。
另一个则趁机溜到乔俞晚身后把包厢门关上。
“既然来了,都别走,陪陪我们两位爷。”
包厢里瞬间变得昏暗,乔俞晚感受到自己腰间突然盘上来一只手,混杂着令人作呕的酒味,“这小妞长得真不赖啊,便宜我们哥俩了。”
两人开始不怀好意地笑。
“让爷好好疼……啊”,乔俞晚一个用力,那人手臂直接脱臼了,脸色惨白捂着手臂呻吟。
“妈的”,高一点的中年男人把邓安安一推,面露凶相就朝乔俞晚过来,“给脸不要脸的臭……”
乔俞晚学过格斗,对付这两个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