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有些心虚,毕竟陆舒从未去真正了解过江桀,关于这人的情况,也不过是听师伯提及过,不然像她这样的内门弟子,即便是外门第一,也不会从她的口中被说出。
“这么说,你并没有了解过他,就希望我将其推给师父为徒”,而这一点,叶清芷看出来了,更何况,她了解陆舒,以陆舒那高傲倔强的性子,她是不会主动去和内门的谁产生交集的,只不过,以往的那个叶清芷,在遇到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去深想过。
糟了,推责任推得有些过了,反而显得自己不负责任,陆舒心想着,便赶忙找补着给出了解释,“师姐,师伯总不至于推不好人给师父,我只是相信师伯,再说,当时情况来得及,我也没时间去仔细思忖这件事。”
“好”,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的叶清芷,又恢复了寻常神色,“我知道了。”
她的话,近来总泛着些许隔阂,与以往泛着些许不同。
陆舒感受到了这点却又不好将其点出,在出了步月阁的时候,她便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以往两人即便是有闹矛盾,可只需她好好认错,叶清芷便不会与之计较,可如今都已经说明白了事情,但叶清芷似乎还有疑欲。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想不通,难不成仅仅一个江桀,就让大师姐与她这么多年的情谊付诸东流,还是因为,想起那个拿着糖葫芦,开心得蹦跳的女弟子,她的眉头便不由得皱紧了起来。
那样的笑容,令她恨不得将那张脸给撕碎,尽管她厌恶叶清芷,讨厌叶清芷总是压她一头,可讨厌归讨厌,不论怎么样,叶清芷亦是与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又深得师父的喜欢,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掌门,如今这么一个存在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拉了过去,怎么能叫她不气恼。
而这也是她在听闻大师姐已经下山采买同时还带着外门弟子后,前去外门弟子住处的原因,她就是想知道,那个得了大师姐“天衍”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所以她一直等到了那个叫林溪的弟子回来。
修为不高,姿色一般,同住者亦不是“好人”,这样一算下来,林溪并不足以让她产生危机感,这便让她于心里坐实了,觉得叶清芷之所以会这般亲近外门弟子,只是因为生气她之前同玄风合谋的事,于是她便想着找叶清芷解释清楚,这么多天过去了,该找好的理由和该对的口都已经对上了,现下去解释也不必担心日后会穿帮。
原本她带着这样的坚定,可刚刚叶清芷的反应又很奇怪,看不出来,究竟是相信她了还是未相信她。
有些棘手的情况,令她的脸变得难看,她吸气又叹气,直到彻底离开踏歌殿,她也未想明白这件事。
而在另一头,沧澜殿的结界遭到了触动,感应到了这股动静的叶清芷,当即乘着飞砂置于沧澜殿门口,看着卧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兔子,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在确定四下无人后,便将兔子拾了起来。
结界对兔子所造成的伤并不重,叶清芷只需稍稍施法疗伤,原本晕眩着的兔子便醒了过来,于她的手中活蹦乱跳。
见此,在门处呆了一会后,未见异样后,她便飞身离开了沧澜殿的殿门口。
等着叶清芷离开,过了许久许久,在叶清芷曾呆过的地方,才有两个人影,悄悄地接近了结界。
看着那兔子曾经倒地的地方,那握着玉牌的男子,想起叶清芷未来之前,收走玉牌的惊险,他便不由得一身冷汗,到底是灵宗修为,叶清芷的反应速度,远超他之想象。
将手中玉牌捏得紧紧的,捏得手臂上青筋冒出,手指之间泛着疼痛,熬了一会,男子的手这才缓缓散开,那有些狰狞的面目,也于瞬时之间缓和下来,变得温和。
紧接着便见男子伸手将玉牌朝身侧人的所在递了过去,“你说得对,还是你谨慎,若非你事先找了个兔子试试,晕眩的便是我”,若真是如此,被叶清芷抓个正着,他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