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怀疑叶清芷真假的人,就这样轻易地被拉走了心思。
在叶清芷的提议下,林溪伸出手,拾起了放在桌上的玉牌,将其竖立在了眼前。
瞧上去,她手中玉牌的玉质一点都不通透,而且并没有大师姐所说的紫色尾尖出现,似乎就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质牌子。
“真的,应该是这样。”
传入耳中的声音令林溪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来处看了去。
只见大师姐手举着一块玉牌,玉牌竖直着,有着灵狐的那面正对着的林溪,而在那上面狐狸的尾巴确实泛着紫光,更重要的一点是,玉牌和狐狸搭配在一起,显得浑然天成,通透的玉牌上,本来仅仅只凹凸可见的狐狸却如活了一般,隐隐着赤色。
“这是假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牌,又再度看向大师姐手上,对此,她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叶清芷点了点头,回应了她。
“可是”,转动着思绪的人,沉默了一会,“为什么?”,为什么潇晓要拿假玉牌骗她?而且在她走时也未曾提醒她这件事。
被满腹疑问的眼神给盯着,叶清芷心道,潇晓如此行事的原因,不外乎是想要让林溪分心,从那忧心忡忡中走出来,而且就她所听到的来判断,成效不错,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她面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复。
“如此一来,你便无需担忧她,也无需打我手上这块假玉牌的主意”,关于黑狗血的事,叶清芷亦不愿再提及,便断了替潇晓解释的心思,况且即便她不说,林溪之后也怕是会去追问本人。
原本心思都在为什么潇晓要骗她上的林溪,因为叶清芷的话而立马收了别的心思,知晓大师姐其实知道她心中所怀打算的她,握着玉牌的手,不由得缓缓放了下来,轻放在了桌上。
然后她收回了手,搁在腿上,腿上那紫色的丝纱,被她的手指磨得呲呲作响,她整个人再度变得有些不自在,如那被卡住了脑袋的老龟,进不去,出不来,甚至难受。
“大师姐,我只是”,因为是事实,林溪无法对叶清芷说谎,“潇晓她人很好,若这是真的,我便信她是捡的”,到最后,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要骗我,但我觉得她一定没有什么坏心思”,她继续说着,嘴似乎不由她控制,她一个劲地想要解释,替潇晓解释清楚,也许就能让大师姐更理解她,虽然这个想法,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许好笑,但她还是在这样做。
“嗯~”
在她的话后,低吟了一声的人,端着眼前的白玉杯,又抿了一口茶水。
伴随着这样的动作,林溪那搭在腿上的双手,抠于手中的紫纱是越来越多,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清芷,待那白玉杯被放下,轻微的咯噔声响,于她的心中却似那足以盖棺定论的惊堂木,木板一拍,事便已定,无回转之余地。
“我并怪她之意”,叶清芷朱唇轻启,事情便有了定论,紧张着的人也因此得以喘息。
“不过”
这“不过”二字又再度让刚有所放松的身心,再度紧绷了起来,不过什么,林溪现下满脑子都在猜着这个后续。
“仿制内门玉牌,依旧是不可为之事,按照宗门规矩,少说也得罚扫宗门,誊抄规矩”,叶清芷诉说着该对潇晓的处罚,表情认真,言语上更是平淡无波。
这两样惩罚,照理说都并非严惩,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只是若给出惩罚,那必定要说明缘由,这令林溪担忧,以潇晓那性子,怕是会不服,毕竟潇晓从未用此物做过何事,只是在自己房内,供给她观看,然后却被大师姐给强行拿夺了去。
“但此罚过轻,若如此惩处,此事一旦被宣扬出去,怕会招致更多的有样学样,为免另生事端,你便叫她私下里誊抄五份宗门戒律,事后亲自交予我”
说要给惩罚的人,最终还是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