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塔莎轻轻微笑了一下,“好的,这位先生,我马上给您包一束来。”
奈尔斯点了点头。
等了一会儿,安娜塔莎拿着包好的花出来了。她递给了奈尔斯。
奈尔斯静静地盯着那花——象征着追思与悼念的花。
安娜塔莎热情的声音传入了耳中,打断了奈尔斯的沉寂。
“先生,感谢您经常观顾本店,这是小店送您的礼物。”
安娜塔莎郑重地把一束包好的精致的花递过去。
奈尔斯愣了一下,接了过来——白色绣球花。
生在寒冬的花,象征着希望。
白菊与白色绣球花,明明都是白色的花,一个承载着悲伤,一个承载着希望。
奈尔斯的瞳孔轻微震荡,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已是一片平静。
“谢谢您,美丽热情的小姐。”
“希望您生活愉快。”安娜塔莎微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回到了花店。
奈尔斯默然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位看起来有些吝啬粗鲁的小姐,有无限对家人的包容,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有不输任何女人的独立。
或许她过于吝啬的行为可以叫做叫……精打细算——即便她过于朴素了些。
但却似乎是可以让人幸福快乐起来的女人。
她如同她送自己的花——燃烧着不息的希望。
奈尔斯心中的悲伤因为这个插曲稍微减去了些。
那些伤心的往事他不想多次回忆。
——
王国再次公示,这次公示的内容却是邀请全城人来观看王子与辛德瑞拉的婚礼。
全城沸腾,喜气洋洋地布置着街道,店门。
“安娜塔莎,你知道这件事。”
布兰切特肯定地说出这句话,她眼中的愤怒一览无遗。
她眼角扬起傲然的角度,即便对着自己的亲女儿,她也要展示她可笑的高贵。
“是的,我知道,妈妈。”
“就算是街头铁匠的丑女儿嫁给王子,我也不想让她嫁给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明白。”
“那你为什么还放任她去见王子?”布兰切特的眼睛发红起来,瘦削的脸上更显刻薄。
“已经长了翅膀的人除非你折断它的翅膀,否则你无法阻止她。但您不是法官和侩子手,您无权剥夺她用翅膀的自由。我也是。”
安娜塔莎平静地盯着布兰切特。
布兰切特嗤笑一声,“我的大女儿在为一个杂种来冒犯我,亲爱的安娜塔莎,是我哪里的疏忽造成了你的背叛?”
“妈妈,我不是背叛,无力改变的事实不必去纠结。”
“安娜塔莎!”
安娜塔莎冷静地摇了摇头,她眼神透露出一些悲哀,“妈妈,但愿你如从前一样爱我们,而不是只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布兰切特当然爱自己两个女儿,但她本身畸形的的性格造成了两个孩子的畸形生长,安娜塔莎知道布兰切特这一点,但她明白,对于和布兰切特这种母亲相处,无法改变她,便尽力让她爱她们。
布兰切特现在觉得生气地脑袋快冒烟了,可是自己女儿眼里的悲伤却不能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