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还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林若文就朝马球场后跑。芦苇连忙跟在后面,霎时只剩下一个凤残月还在场上。
凤残月弯腰捡起面纱,海棠不知从何处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立刻脸色一沉,望向观战台上的房箫,几分肃杀与凄冷,掩下心中的怒火。
林若北听到这消息,也是心急火燎,一时乱了分寸,房箫则显得并不匆忙,却被凤残月盯着心中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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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前。
一名黑衣男子走进了林雪银所在的房间,林雪银以为是刚才去取衣装的婢女,走过去一看,只看见了一名男子。
那人身披黑色披风,用帽子遮住了整个面部,看不清面容,只觉得煞气逼人,让人恐慌。
林雪银顿时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你是……何人?”
那男子不语,一步步靠近林雪银。
林雪银见那人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是何人?!”
男子依然不说话,步步紧逼。
林雪银也一步步后退,没几步,就撞在了屏风上。
男子一伸手,用灵力勒住林雪银的脖子,一下子将她捉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林雪银连忙用手去抓勒在脖子上的那根“绳”,可是什么也没有抓到。渐渐地,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眼前黑,晕过去。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颗圆圆的黑石子般的东西,用法术催动它,打算打入林雪银的体内。
还未得手,林若文就破门而入。
那人连忙逃跑。
林若文见那人逃了,也来不及追,只顾得接住林雪银,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摇晃一边边喊着:“二姐?二姐!”
他用手轻轻放在林雪银的鼻处。还有鼻息,但很微弱。
“快传郎中!”
也不知有没有人听见,林若文往地上一看,有一块令牌。捡起来,看上面画了一些奇怪的字符。并没有那么多,把令牌收了起来。
凤残月等人一起赶过来,只见林若文揽着林雪银,坐在地上。
“来人,快将二小姐扶到床上去!”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才让林若文回过神儿来。一把抱起林雪银,放在了床上。
凤残月跟在后面,走到床前,对林若文说:“你若信得过我,我也对医术略懂一二,让我试试。”
林若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乱糟糟的,说:“要不,我帮你?”
“不用了,帮我打一盆清水和,再拿一包银针来就可以了。放心吧!”
她轻轻抓抓他的手,几分心安。
一会儿,一个婢女送来了清水和银针,林若文也让众人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凤残月随意地将毛巾扔进盆中,又换了换几根银针的位置。
这些东西不过是她的障眼法,若是用这些东西,可能连慕家人都救不活。
屋外,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郎中怎么还没到,有人说是谁要害林雪银。
林若北和琪诺也在一旁安慰房箫,林若文虽一言不发,但心中比任何人都急。
他与林雪银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他们的姐弟情一点也不亚于其他姐弟。
林若文对房箫有些怨恨,但他对林雪银却很依赖。
如今林雪银晕倒在屋内,心里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内疚不已。
屋外纷纷闹闹,屋内,凤残月却不知在静默思考什么。
其实刚才,凤残月就看出林雪银的不对劲。
在凡人看来,或许只是晕迷而已,但是,凤残月一进入这房间,便有一股魔气扑面而来,她便笃定,这事没这么简单。
支走了众人,静下心,集中注意,闭上眼,将自己的元神移到了林雪银的脑海中,一看究竟。
不一会儿,凤残月就被迫从她的脑海中跳了出来。
林雪银昏迷的太早,还未看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