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灰蓝色工作服上衣,褶皱的灰裤子上沾染着些许泥点,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底子甚至都有些破洞的迹象,在手术室门口,不断地踱着步,一边走一边看向手术室门口。边上孩子的爷爷奶奶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门口,期冀着消息。
夜晚天空星空璀璨,子时,“哇”的一声传来,孩子啼哭不止又有些呆讷。护士走出手术室,“是个男孩”,父亲急匆匆的跑来,让我抱抱,看看这孩子,多胖啊,以后一定有福气,抱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抱着他上下晃着。母亲在白色的病房床上躺着,充满欣喜疲惫的指着“把娃儿抱过来让我看看”,满脸的宠溺。
在医院旁逼仄的小房子中,在父亲干妈家里,一家人挤在一个小房间,奶奶过来抱一抱,看一看,时而那个玩具时而买点吃的。
度过了母亲的虚弱期,坐着租借来的车子,停停走走的赶回了小山村。
隘口村,据传是魏武帝为了抵抗敌军设立的关隘,进而演化为了村落聚居地,村中央一株百年槐树顶着莹莹绿,一串串风铃般的花蕊,它伴随这我们村子的成长,伴随着我们从洪洞至中原久土,伴随着我们儿时欢笑,漳河汩汩,千秋不变人老去,育人育才育故思。
奶奶推着我,走在村里中央的老槐树下,在婴儿车里的我,晒着暖暖的太阳。停在了老槐树下,奶奶低头弯腰捡起了一块钱,旁边有一个卖大米糕的同村奶奶,片刻之后嘴上手上沾满了大米粒。
“哇哇”,在姑姑爸爸都回来家里的时候,我不断的啜泣着,奶奶在床上躺着,用手指着,给他泡一袋奶粉吧,我喝着妈妈泡的奶粉,被抱在怀里,看着爷爷,姑姑们围着躺在床上的奶奶,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看着冰棺里的奶奶,我被老奶奶抱着,看着棺材被起,妈妈挑着馒头篮子跟在后面,我只是不停地哭着,伸着手想要去追妈妈,可我也只是想到去追着去,仅此而已。我仿佛并没有意识到,我的一个人亲人离世了。
此后七天,我也仅仅被问到时,会说奶奶在小卖铺给我买东西,或许奶奶那个时候还没真正的走吧,我亦是偶尔想起一种呼喊,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呼喊。
四岁的我,开始了正常的幼儿园生活,再去幼儿园路上,我开始了第一次我的对峙——和狗。没错,当我亦步亦趋的前往学校,突然前面来了一只幼犬(或许时间太久了),它不甘示弱,冲我“汪汪”,甚至还露出那小乳牙,一副让小孩害怕的龇牙咧嘴,我当然是与它做面对面,旋转让路,一步步的旋转,绕路,慢慢的向后退去,然后扭身向学校跑去,可它仍旧在后面尽力吼叫,还跌跌撞撞的奔向了我,竟妄想跟我一块去汲取知识,获得成功之路。哼,都没有交学费,怎么能成功。
一个略壮的高高的小男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仿佛是认识的,我竟有些熟悉的,他好像要姓白。啊!我头逐渐发烫,突然眼前一黑,模糊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