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道:“既然韦然的目的是逼迫沮渠将军回洛阳,那么就说明沮渠将军不仅击退了蒲州的西朝军队,更有可能取得了更大的战果,只是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南齐比我们先一步得到了消息,如今暂时固守洛阳,随后让贺拔盛率军西进,前往蒲州和潼关方向以做接应。”
闵世元反对道:“贺拔将军新立大功,此时将他调出,是否不妥?”
胡华此时真是替闵世元操碎了心,对闵世元说道:“正因为他新立大功,才需要他领军出洛阳,韦然短时间内不会围攻洛阳了,虚张声势之计以被识,若是真的想进攻洛阳,就该在回南齐调集足够多的兵马。”
胡华看着懵懂的闵世元,心中暗叹闵世元虽然为人比其父闵观更有胸襟和真诚,但是政治头脑的确不如闵观,马上又暗示道:“军中只可一人有威信,那就是晋公你,沮渠大行台如今虽然颇有威严,但也是晋公你给的,若是韦然这几日就退兵,那么谁是逼退韦然第一人?是晋公,还是贺拔盛?”
闵世元此时终于了然,韦然罢兵几乎已成定局,那么此时贺拔盛就毫无用处,但是如果将贺拔盛调出去,韦然如果想要在蒲州方向有所动作,那么贺拔盛也可以保证东秦大军的安全,用以接应沮渠诚然,胡华此计可谓是一箭双雕。
确实如胡华所言,韦然深夜在营中也是郁闷不已,疑兵佯攻之计,居然折损了大将,这传出去简直令人贻笑大方。
张贵之死韦然也有失误,明知道张贵生性高傲,还命他看好如此紧要的当口,出师未捷身先死,死的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刘仁业此时进来和韦然汇报情况,说道:“今夜已经加强戒备,秦王大可放心。”
韦然却叹了口气,问道:“我等大军围困洛阳,本就是逼东秦从潼关撤军,让西秦占有潼关,皇帝和闵世元都在洛阳,哪怕沮渠诚然知道洛阳不可能轻易被我等攻克,但是他是臣子,怎能不救君上?如今我等损兵折将,仁业你看我们下一步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