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明月,韦然不由的感慨道:“想不到,沮渠诚然竟然敢用你为使者,就不怕我杀了你。”
斛律明月傲然说道:“我虽不了解秦王为人,但是能人三军用命,众将信服之人,定然也是个真英雄,必然不是那种斩杀来使的龌龊小人。”
韦然闻言,嗤笑道:“我连俘虏都杀,何况一使者,你才能出众,我若是此时杀了你,岂不为我大齐日后解决一个祸患,沮渠诚然派你来我营中,你又死在了这里,我在派人去洛阳邺城散步谣言,就说沮渠诚然是忌惮你的才能,故而派你来送死,你猜结果又会如何?”
斛律明月此时也是大为震惊,甚至一度怀疑沮渠诚然是否是真的有意派他来送死。
看到斛律明月的眼神,韦然便知道他心中产生了自我怀疑,于是又说道:“不过你运气比较好,也可能是沮渠诚然了解过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你去通知沮渠诚然,就说本王愿意一见。”
虽然南齐众将都不愿意韦然和沮渠诚然会面,但是韦然却说道:“战争,也是博弈,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达到我们的目的,又何乐而不为,沮渠诚然约我相见,定然是有所图,不愿意在此空耗,我借机提出条件,我等罢兵也不是不可,如今新帝刚刚继位,虽然我将崔诰慕之等人尽数留在建康,但他们都不是杀伐果断之人,时间久了,总有人有不轨之心。”
黄昏时分,阳城之外,战斗残留的痕迹还未退去,南北双方各出来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在中间点彼此定住。
韦然看着面前的之人,开口道:“你是沮渠家族的人?”
沮渠诚然没有否认,只是说道:“昔日老师归于韦家,条件就是放过皇族中人,沮渠诚业乃是我皇兄,不过后来被杜充暗害,我侥幸被闵观救下,从此留在闵府。”
“是胞弟,还是?”
“我是先帝的亲生兄弟,但是朝中之臣都以为我是太原王的儿子,故而我在燕国并不讨喜,不为人所知。”
韦然此时心中也是感慨万分,看着沮渠诚然,感慨的说道:“你若真是韦伯之子,今日你无论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讨价还价,但是韦伯死时仍放心不下拓跋雪,你也可以提出一个条件,就当我还韦伯多年的照付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