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襄阳城上的气氛空前紧张。
袁仪一刻也不敢怠慢,令人把守住各处城门。
忐忑不安的袁仪站在南门附近,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动静。
司马临海此时忽然出现在袁仪面前,深邃的眼眸看着远方,随后说道:“如果不出意外,今夜王显定然夜袭。”
本来就心中不安的袁仪,此刻更是焦虑万分,不停的抱怨着:“司马大人也不说些吉利话,王显若真的夜袭,四处城门万余人,恐怕难以镇守。”
司马临海此时则是不慌不忙,反而对着袁仪说道:“袁大人何须担忧,宇文将军深谋远虑,已经带兵埋伏在必经之路上了。”
袁仪听后大喜,但是随后又冷静了下。宇文至毕竟只有数千人,就算半路伏击,若王显回过神来,襄阳就彻底失去援军。
但是司马临海却不这么认为,用兵出奇而制胜,王显认定襄阳守军无力出城,故而不会在行军路上多做防备,正是偷袭的绝佳机会。
王显此时令参将陈抗为前锋,自己亲领大军于后。
陈抗对此虽然心有不满,但是也无可奈何。自己毕竟乃是降军,的确需要投名状。
大军在黑夜中摸索前进,杜扶桑让王显多派哨子,以免敌军设伏。
但是此时的王显却罕见的没有听杜扶桑的话,反而对杜扶桑说道:“杜公多虑了,袁仪才多少人马?焉能有余力设伏?何况袁仪无能鼠辈,能坚守襄阳已经令我刮目相看了!”
看到自负的王显,杜扶桑虽然心中颇为不满,但是也觉得王显言之有理。袁仪最多一万余人,想要伏击七万人的大军,根本做不到。
更何况,袁仪的部众皆是新兵和残兵,战力根本不值一提。
王显看到杜扶桑脸色已经缓和,笑着开口:“所以加快行军速度,出其不意,方是上策。”
宇文至此刻则伏兵在山势峻岭之处。他本身有五千先锋军,后又特地将隐藏在襄阳附近的小股部队全部集合起来,总计兵力约有八千人。
宇文至唤来自己的族弟宇文及,对其说道:“王显部众众多,你让人在山上多立旗帜,多布疑兵,我已令将士在前方用巨石堵塞道路。只在山上袭扰,不可下山出击。”
宇文及会意,随后令人多备旗帜,随后分散兵力,造成漫山遍野皆是大军之感。
宇文至随后唤来韩凌,韩凌乃是宇文至府中家将之子,为人机敏,近年来颇受宇文至喜爱。
宇文至对其吩咐道:“你带一千人,沿山路,在我数里处埋伏,提前砍伐树木,看到我这里火起,就用巨石和巨木,堵塞退路,不要下山杀敌,备足弓箭,截断敌军退路。”
看到韩凌领命而去,宇文至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看着远方说道:“韦然,我自成都一战后,十分迫切的想和你再次交手,这世上第一人,必须得是我宇文至。”
陈抗此时已经步入了宇文至的埋伏圈之中,看着周围的山势,陈抗心中颇为惊慌。
对着副将杜炯说道“杜将军,我总觉得怪怪的,此地山势极适合打伏兵。”
杜炯此时也觉察出了不对,山上安静的过分,竟然连鸟叫声都没有。
杜炯思索片刻后,对陈抗说道:“陈将军,眼下大军离我们不过二里,可见王将军并未做好应对伏击的准备,想来是认为袁仪不会安排伏兵。袁仪兵马不足,更无精兵,就算有伏兵,身后都是精锐,也足以应对。”
陈抗细细分析,也觉得杜炯言之有理,但还是催促道:“如此我们加快行军步伐。”
夜色之中,韩凌看着数万大军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走过,其部众都快安耐不住,但是韩凌则是示意手下冷静。
此时王显大军也已经全数进入伏击圈之中,先锋的陈抗率先收到了前方探子的情报:“将军,前方有巨石堵塞道路。”
陈抗顿时知道中了埋伏,于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