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衡军心大乱之时,被崔诰命部下冲散了阵型,随后骑兵大肆掩杀之下,恒衡无奈只好先行撤军。
此役恒衡丢盔弃甲,自己也险些被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擒获。
更糟糕的是,回到营中之后,恒衡发现所有的西川将士全都面露愤愤之色。
只怕恒衡无法给个交代,就要哗变了。
恒衡无奈之下,只好叫来一些亲信将领说道:“韦然施此离心计,就是为了扰乱我们军心,今日之事尔等也看到了,韦然趁我等军心不稳之时,趁机发动偷袭,此必为谣言。”
但是人心往往就是那么奇妙,想到离川数月,都未曾有家书来到,不少将领心中已经颇有疑虑。
将领不同于普通士卒,将领乃是可以与家人通信的。
看到众人目光之中都带着不信任之情,恒衡也深知毫无他法,只好用了最传统的艺能,金钱激励。
恒衡说道:“众将军莫忧,待此间战事了,所有人皆有赏赐。”
这才堪堪将军心安定下来,但是恒衡随后又眉头紧皱,难道韦然说的是真的?
而此时钱溪方向,胡车儿率步卒翻山越岭赶往浅溪,但是周围皆是山路,故而颇为难走。
而且将士并不十分熟悉地形,胡车儿真是越走越心惊,走十步就要停下来令探子打探一番。
胡车儿骂道:“自己何苦接这个差事,山路陡峭不说,还总感觉有伏兵。”
但是胡车儿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从山上丢下了众多巨石。
胡车儿心中大骇,果然有埋伏,于是根本不敢恋战,慌忙就要撤退。
顿时部众惊慌不已,彼此之间争相踩踏,慌不择路。
此时南齐军队从树林中杀出,追着胡车儿后军就是一阵追砍,一直追出十里外方才罢休。
胡车儿眼见后方已无追军,前方道路开阔,方才舒了一口气,随后有个士卒问道:“将军,还要继续前进吗?”
胡车儿气的拍打了一下那个士卒的脑袋说道:“不要命了啊,这陆路常人怎能过?还是回营复命吧。”
胡车儿于是回到了营中,袁仪看胡车儿归来,忙问道:“事情如何?”
“袁公,事情不可为,山路陡峭,不便行军,而且极容易遇伏兵,末将拼死才逃了回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不如水路,虽然损耗颇多,但是起码比陆路强。”
听着胡车儿的满腹牢骚,袁仪此刻也有点蒙了。走水陆不好上岸,走陆路全是伏兵。
袁仪猛的用手拍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此刻确实让他有种无计可施之感。无奈之下,袁仪只能令人冒死向江州方向传递消息,一定要尽快打通道路,不然就要断粮了。
江州方面在得到此消息之后,众人也尽皆束手无策。之前萧允攻击浅溪大败而归,如今萧义又占据了浅溪紧要位置扎营,从侧面也难以上岸。
就在此时,萧允突然想出来了一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寻找数只小船,将粮食装入小船之后,随后将小船封死,倒扣在江上,任由其顺流而下。
如此荒谬的办法,恐怕也只有南齐的王爷想的出来。不多时,趁着夜色,萧允开始了他的计划,他还特意跑到北岸,将船只放下,随后连城一片让其顺流而下。
但是很快就被驻守在浅溪的南齐军队发现,元淑可以不懂军事,但是她不瞎。强烈的好奇心让元淑令人去将小船拉过来。
韦五见船统统被拉上岸,赶忙让元淑后退,随后自己带兵围住这些小船,慢慢的将船翻过来,随后撬开木板后发现,居然都是粮食。
韦五此刻也搞不懂这江州叛军在想些什么,元淑此时恍然道:“看样子萧允是想趁此处水急,又是上游,想让这些不起眼的小船顺江而下给鹊尾的叛军运粮。”
韦五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判断道:“看样子鹊尾守军已经极度缺粮,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