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萧炬已经令人换成了地图。韦然用手指着并州方向说道:“微臣已经建议郁久闾那桂向北秦求兵,由赵昭统帅赵有志旧部,和郁久闾那桂残部一同北上进攻山胡。长清驸马乃是我父故交,他之部队皆是精锐。”
“如此明显的驱虎吞狼之计,元善能如此轻易上当?”萧炬此刻倒是颇为清醒,言语之间充满了疑虑。
韦然说完哈哈大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微臣特地命人送上许多金银财宝给郁久闾那桂。郁久闾那桂如果是短视之辈,用微臣给予之财宝肆意挥霍,那么日后必然只能够靠劫掠北秦为生。北秦就将头疼不已,山胡部众二十余万人,真要争斗起来,北秦损失惨重。如果将财宝进献给元善,元善为人贪财,加上微臣已令人准备好说辞教与郁久闾那桂。元善定然发兵。”
“陛下,如今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削藩和却籍之后最坏的影响,就是宗师藩王联合北派作乱。微臣认为大本营在江州的萧寅,定然是风暴的中心。微臣将江陵军调走,给汉王萧凉让开一条路。让其可以和萧寅合军。”
萧炬闻言,则是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苦笑着说道:“萧凉此人,人如其名,生性薄凉。萧寅若是造反,必然在江州称帝,届时萧凉岂肯拱手称臣?只怕一旦战事不利,萧凉必然生怨,两人反目。”
“正是如此,其余诸王略是见我们势微,定然纷纷跳反,届时可一网打尽。”
看到韦然如此自信,萧炬仍旧是有所担忧:“韦弟所言的确有理,但是倘若被裹挟之人越来越多,届时恐怕社稷蒙难,此事如何?”
“诸王哪怕纷纷响应,但是彼此无法连接,除了楚王萧归,汉王萧凉,赵王萧寅,三人或可合并一处,其余诸王想要合兵,必须得经过我军驻扎的州县,我将江陵军调走,名为集结进攻北秦,实为分兵堵塞其余诸王之路。令其看上去声势浩大,但是其实也就三州之兵。随后我摔大军在赭圻拦截萧寅大军,此时我军只需派兵偷袭钱溪,截断粮道,叛军定然回天乏术。”
韦然和萧炬商定好计策之后,萧炬方才宽心。
但是天性宽厚的萧炬此时仍然说道:“希望诸王能念到朕之苦心,乖乖交出兵权,朕实不愿刀兵相向。届时苦了的仍是黎民百姓。”
在北秦长安城中,王七跟随山胡使者一同进入长安。
王七率先带领使者前去拜会了元善。
元善见来人乃是一汉人,顿时感觉好奇,说道:“山胡蛮部,怎么会有汉人?”
王七则是答道:“小民本是个生意人,粗通山胡语,因为可汗是蒙难到并州,故而懂汉话之人并不多,就由小民代劳。”
元善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本身山胡部落就有自己的语言,如今郁久闾鸿鹄为正统,自然部落中有才之人大多归附郁久闾鸿鹄。
郁久闾那桂那里多为战士和家眷,双方交流不便,这也是郁久闾那桂在并州颇为不顺的原因之一,语言根本不通。
“我家可汗言到,寄人国土,心怀惭愧。想要打回草原,驱赶郁久闾鸿鹄,想请求大王一同发兵协助。”
听到王七的来意,元善此时也是眉头紧锁。此时兹事体大,万一战败,自己好不容易重新积累的声望,就就要付之东流。
王七显然早已料到,随后说道:“大王,富贵险中求。昔日长清驸马所部,攻打山胡战无不胜,如今虽然长清驸马已死,但是其部犹在。”
“这位先生虽然并非不无道理,可是长清驸马如今已死,旧部无人可以制约啊。”
“长清驸马之子,此子虽然不知道能力如何,但是只需令其做一个傀儡,让长清驸马所部可以尽力即可。”
王七的话,让元善心头不由的一动,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让赵昭挂帅出征,自己则派人为副帅,确实两全其美。
王七看元善面色已经犹豫,知道他已然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