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错的地方,柳树下,隔着一条河,能够看到穿着民族服饰的小贩们在民族建筑物下热情的推销着当地的特产。风微微吹起了柳树的枝条,也带动了温时柔的裙摆,民族的小饰品随着风发出了一串串悦耳的声音。
傅熠站在桥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风景,忍不住抬起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几天来有些急躁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温时柔画画的时候是绝对专注的,在外取景无论身边的环境怎么样都不能打扰到她。所以,当她感觉有人帮她遮阳的时候并没有多余的眼神和动作。直到闻到了熟悉的玉龙白茶味,勾勒的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投入到了画布上。
傅熠就这样安静的撑着油纸伞,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打量着。折磨了他两天的人就在眼前,没瘦,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被折磨的人只有他。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小坏蛋。
傅熠在身后看着小镇的一角慢慢的浮现在画布上,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温时柔画作的冲击。温时柔笔下的小镇不是传统画笔下恬静、安逸的,而是是浓烈的、飞扬的。她的用色一直很大胆,不按常规来。
画完,天边也渐渐披上了晚装。温时柔自顾自的收拾,也不搭理傅熠。
傅熠见状,默默蹲下来收拾起来。收拾完,傅熠终于说出了见面的第一句话,“我来背吧。”
温时柔也不客气,全部丢给他。傅熠见到温时柔搭理他,内心扬起了小旗。愿意理人,看来还是有谈的希望。
“饿不饿,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傅熠立马献上殷勤。
温时柔眼皮都没抬的往前走,傅熠只能跟上。看来还得再努力努力。
两人一起回到民宿的时候,霍小白完全不能控制脸上惊讶的表情。这男的怎么那么不要脸!才出去一趟就......就献上殷勤了。
两天我都没能说上一句话!霍小白哭丧着脸趴在桌子上。
到了房间,温时柔接过画板,看着傅熠欲言又止的脸,温时柔直接关上了门。
傅熠又吃了一记闭门羹。
屋内,温时柔瘫倒在床上,抱住床头的毛绒小狗,疲惫的闭上双眼。她这两天睡觉的时间加起来没有超过四个小时。这样的情况只有画完一幅完整的画才能缓解。
像着火的森林,不死不休,只有燃尽一切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