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烟赌气的不回头,当她走出九十九步时,萧落还是没有追上来,冷云烟恼怒的回头,他躺在地上,脑上开出鲜红的花。
冷云烟几乎是飞奔而至,他的头磕在了地上的石头上,血不断的涌出,冷云烟慌了神,竟然傻到用手去捂,可是捂不住。
血腥似乎唤醒了冷云烟身体中某些不安因子,看着那些血,她有一种饥饿的感觉,冷云烟狠狠的对着萧落的脖颈咬了下去,血腥在舌头漫开,这是她第一次接触人血。
那种酸涩但是却隐隐有些刺激的感觉,让她打开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冷云烟不知何时晕了过去,不知道是生是死,可她醒来时,自己躺在了石穴内,冷云烟想萧落是活着的,除了他还有谁会命人送她回家。
身子瘫软的厉害,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冷云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良久之后,冷云烟才发现自己发烧了,烧的厉害,当初即使是在大雪中一夜的冰冷,也不曾烧成这般模样。
冷云烟清楚的记得,她吸食了萧落的血,冷云烟不知道究竟烧了多久,也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萧落好似她人生的过客一般,从此消失无踪。
那一年不知怎的,冷云烟的记忆越来越不好,一个人过着闲庭信步看遍花开花落的日子,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渐渐的,冷云烟不曾再想起萧落,也可以说她再也想不起萧落,渐渐的忘却了他的声音,忘却了他的容颜,忘却了他的名字,似乎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冷云烟时常会发了疯似的在石穴里翻找着东西,她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是觉得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日子一年一年的重复,或许她就该活在这里,又或许她就该死在这里。
没有人记起她,甚至于她自己也会时常忘记自己,忘记为什么活着,忘记自己还活着。
像是被一种病迅速蔓延一般,冷云烟整个人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偏远的山里,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楚御风,没有萧落,她什么都没有,哪怕她就这样死去也不会被人记住,没有人会发现她的死亡,她的身躯将被野兽分食。
滚烫的身体,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好累,似乎累到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她好像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还是红色的裙角,是谁?死神来接她了吗?
“母亲……”
“母亲……”
“母亲……”一声接着一声,她甚至都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冷云烟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下一刻就会把被子撕碎,萧雪看了眼冷云烟的动作,又看了看男人,“她要醒了,比预想的更快”
男人蹙眉,这种药对于冷云烟来说药效已经越来越短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儿,他甚至都不敢去想。
“我走了,你照顾好他”男人站在窗前看了眼冷云烟,就准备离去。
“哥哥,你后悔吗?”萧雪的话还是落在了男人耳中,只是他没有回答纵身而去。
后悔?他有什么资格后悔?说的好听点他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少主,可他其实也不过是义父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若说冷云烟这一生皆被算计,由不得自己,可其实他们只是做了一个引导甚至是误导,所有的结果都是冷云烟自己选择的结果。
但是他和萧雪呢?他们只能服从命令,半分都都不由不得自己。
“萧落啊萧落,你本就是不值得的,冷云烟记得所有的爱恨情仇,记得所有的喜怒悲欢,可是唯独忘记了你”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左胸口有处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
当年冷云烟将他推倒,他被撞到了头部,命悬一线,属下是将他救了回去,可他差一点就没命了。
他永远都记得义父当时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