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叶鸿收起木盒,转身向盒子走去,盒子看到自己主人准备启程,于是赶紧走了过来为主人挡住了雪。
孤城叶鸿走到马车旁,最后一次转身,看了看院中的亭子,池塘,竹林,还有白雪。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皮轻轻抬下,眼神里充满了不舍与留恋。
“盒子,我们走吧!”
一主一仆驾着马车,在这漫漫的雪夜伴随着月的光芒离开了飞鸿城――离开了这个故乡。
他们车碾出的车辙不久便被白雪覆盖,仿佛没有走过一样。
孤城叶鸿看着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少,心情极为的复杂。
这一去便是永别了,别去了自己爱的地方。
已是十八年没见了,他本以为时光和烈酒会冲淡关于她的一切,但他错了,即使是不停的饮不停的醉,依然忘不掉她,忘不掉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孤城叶鸿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在嘴里轻轻地哼着。
他也曾恨她,恨她为什么不等自己,恨她为什么骗自己,也恨自己回来太迟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见她,但当死亡向他招手时,他终于还是明白了,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放下她。
她过的好吗?吃的怎样?她幸福吗?他都一一想要了解。
纵然天下第一又如何,终归还是不抵她一笑。
游历江湖三年,本以为归家时她会第一个出来迎接他。
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婚书。
那天她不知道他回来了,而他也只在远远的地方目送她离去,望着她坐在轿子上被抬向远方。
他早已忘了看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那天泪流不止,心如刀绞。
自此以后他便风流成性流连于烟花巷柳。他想摆脱这样的心痛,可还是会在酒醒时痛哭。
他的梦里总会有她,梦里的她总在等着他归来。
不知不觉孤城叶鸿的眼角湿润了,她的笑容时隔多年又在心头浮现,“叶鸿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哦!”
孤城叶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怀中还紧紧抱着那个装着银簪的木盒,他在睡梦中浅浅笑着,让人一眼便能看到他心里的幸福。
“驾!驾!”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飞奔着,这辆马车承载一个少年的梦。
渐渐明月当头,马车不敢有一丝停歇直直的向京城飞驰而去。
树林影影叠叠,交错相映着。
侍从盒子挥鞭催促拉车的马加紧赶路,就在此时他隐隐约约看到不远的雪地中站着一个人影。
盒子双手抓紧马的缰绳想要绕过人影。
就在即将经过之时,盒子看清了站在雪地中人的模样。
他身穿黑袍,脸上带着令人胆寒的黑色面具,头顶上带着一个大大的斗笠,斗笠上堆了一层厚厚的雪显然站在这里很久了,但他依然纹丝不动的站着。
一瞬间盒子还没看清楚一把耀眼的剑便已出鞘向他刺来,只见的利剑即将刺穿他的喉咙,马也因这一突发变故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马车被惯性连带的马上侧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衣身影从马车中飘然而出,“叮――”一把长剑拦在盒子面前将剑挡了回去。
盒子此时已被吓得面无血色,贴身衣物也被冷汗浸透,不过幸好马车在侧翻前的一刻他的主人孤城叶鸿提着他跳了下来。
还没等主仆二人站稳,钢剑便又裹挟着劲风从背后向他们刺来。
孤城叶鸿一掌将盒子推飞,手持长剑一个转身接下了这致命一剑。
刹时火星四溅,刺客与孤城叶鸿都不敢怠慢,快速的变换着招式。
凌厉的剑风将地上的雪花重新吹回空中,而中飘飞的雪也被这剑风吹散出一个无雪的空间。
远处的盒子趴在地上看着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