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摆摆头。他站在那儿,意意思思的把他的上司看着,良久,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道:“我想起来另件事,抓捕仇太的次日上午,曾副局(清江市公安局副局长曾亮)曾打电话问我,怎么支队里又伤了两个人,怎么搞的,他说医院报到局里的报支金额太大,大大超过了本季度的预算。还问王丹丽伤势严不严重,郑局,没有人告诉他呀,他怎么知道王受伤了?”
“王丹丽受伤,除了现场的人,还有他人知道吗?”郑成功问。
“没有。如果说有的话,当时不是发生了枪击嘛,青山镇值班民警听到枪声赶到过现场,并且还帮着联系了青山镇卫生院开去了救护车进行现场处置,并把王丹丽弄去镇卫生院输血。之后才送到我们本部医院。这个过程中青山镇派出所是知道的,青山镇急诊室值班医生更是知道,难道是他们报告给的曾副局?这似乎有点儿牵强啊,因为他们同曾副局中间还隔了个青山县,同时也没有理由直接给曾副局报告此事,除非……。”
“除非什么?”郑成功见陈洪凯吞吞吐吐有些烦了,令道:“这儿没有别人,说!”
“除非是一条线上特殊需要,并有人操控指示、中转。”
郑成功蓦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突然转身问陈洪凯:“好,假设你说的情况存在,即使这两家单位有报告给老曾的,那与周明等这次到望江公司出现的枪击事件也没有关系呀?”
“不,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那就极有关系了,并且还是自然的和密切的。因一,周明和柯红在去望江公司前,到公安医院对有关人进行过调查,他们在调查的同时,同时也是在告诉本部医院他们在调查什么,那么医院知道后,在曾副局需要情况时,借某种方式,用隐晦方法可能多部分,有意无意也有可能,直接的,或是间接的也有可能,告诉给了曾副局。”
“怎么绕来绕去,这样说曾……?”郑成功欲言又止,两眼同陈洪凯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两人脸色都表明,他们内心都十分震动,只见陈洪凯此时慢慢地摇了摇头,“郑局,只是假想而已、是情况推测到这儿的一个判断,啥事都会有意外。其二有仇太这条引线,或者说是导火索,仇太与望江公司现在的当家人,就现在掌握的情况,他们是老板与马仔的关系,或者也可称是老板与杀手的关系,老板指示安插的人把杀手灭了口,他们一定会想到作为公安部门的我们,定会派人到他们认为的他们的地盘上去调查,或者叫侦察,郑局,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对方的‘内线’在我们局存在的话,那么对方会指示这‘内线’怎么去作为呢?那不是显而易见吗?”
听陈洪凯的分析、推测,让郑成功心里波涛汹涌。实事上他影影绰绰早感到局内部有个影子在活动了,但始终没有发现一点儿踪迹,现在终于露出了迹象,他却又不敢相信这迹象是实事,他是他的左膀右臂呀,如果真是实事的话,局面将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艰险,但愿没有这“实事”。即使有这“实事”,但愿也不是他呀,谁都看到的,他对工作一丝不拘,工作能力常人难比,除了局里案子侦破方面乱象丛生外,但他并不管案子侦破呀,他所管范围内的内勤外务在他的安排布置下,那是井然有序,落实的特别到位的呀,像这样优秀的同志怎么可能是“内线”,怎么可能会成为被对方指示的内线?不可能,是不可能的,他坚决不相信,他看着陈洪凯,由于思虑过于沉重,他眉头油然凝成了一个疙瘩。
听陈洪凯接着道:“提到灭口的仇太,郑局,我还有件事要汇报,这件事在没给你汇报前,我未让仍何人知道,就是副支队长赵勇刚在我办公室交流工作,我也没有讲给他,仇太未被灭口前……。”
郑成功听后,竟让他震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