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约翰坐着喝酒,他说:“这可是我的珍藏。除了你结婚那时候我送的几瓶,这都是我压箱底的。”
“那我深感荣幸了。”
“贵客总是来的少。”
宋律拿着一瓶酒看着瓶身,“少次数不少资金不就行了。”
约翰去掉了眼镜,“你总是点到为止。”
“你们都是聪明人。”
“比不得宋少啊,是少年得意,如今也是这里的大人物。我就是一卖酒的。”
“很多时候我都忘记了你是外国人约翰。”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我和这里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约翰喜欢读普希金的诗,有时候就要诗意化的表达,如今已经改掉不少了。要实先前,一般人不一定受得了。
酒放到了后备箱里,临走前约翰说:“什么时候能见你带太太来?”
宋律扶了扶领带,“你最好还是操心好经营的问题。”
约翰笑,“老板果然惹不起。”
“走了。”宋律开车门坐了进去。
宋西央做好饭都盖上了,不知道宋律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几样菜齐整的摆在餐桌上面,宋西央在客厅来回走,她心里没底的时候就是如此。不知道前面的路是否可以畅通,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出手。
可是她也没有其他路走,在宋家这些年她只享受了宋家的养育,那些人权力关系她可是没有机会接触的。
要不然也不会到这个时候只能想到宋律。
车子停在东港区湖边上,到家门口没多远。
宋律自己打开后备箱拿了几瓶酒,对李牧说:“你先走吧。”
“好的,先生。”
正在宋西央等的无聊之时,门响了。宋律进门宋西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毕竟有求于人,先前的态度总归不合适。宋西央做了心理建设,深呼一口气。
“你回来了。”
“嗯。”宋律进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儿。把手里的两瓶酒放在进门的台子旁边儿。换了鞋。
宋西央解开身上的围裙,“我做了饭。”
她走过去把盖着的东西拿开,还热着。
宋律去厨房洗了手出来宋西央还站在那里等着她。
宋律脱了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晚起衬衫袖子。
之前的鞭痕已经明显淡了。
“我去把汤弄过来。”宋西央到厨房背靠在墙壁上,那种熟悉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
就如同她知道所有的结局,却悲哀的看着戏。戏里的人还在入戏。她也出不了戏。
一切都需要时间,包括愤恨也是。她不想自己如此卑微求他,可是别无他法。比起来尊严林璇和郭乘的命更重要。
两人坐在餐桌那里各自吃饭。宋西央规规矩矩吃完一顿饭,明明没有胃口但是也不能打搅别人的胃口。舀着碗里的粥丝毫不饿。
宋西央的心不在焉太过明显。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了,宋西央起身收拾了一下盘子。看着宋西央忙碌的身影,宋律突然觉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不过宋西央端着盘子进厨房的时候想的是,人这辈子就不能有求于人,因为难免低声下气。难以理解上辈子她是如何坚持那么久当一个“老妈子”的,日日都守着一个空房子,等待宋律的身影。
等待候鸟也不是她这样子,最后的最后候鸟没有飞回来而是到了别人的屋檐下。
看着时机合适宋西央开了口跟他说了林璇的事情。
宋律听她讲着,明白她不过是有求于自己罢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
宋西央梗了一下,“我至少是你的妻子。”
“哦,那倒是。”
随后他看了眼她的手,“那你的戒指呢?”
宋西央眼神晃了一下,“洗衣服取下来了。”
“是么。”找借口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