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西央不置可否,“你们回去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李牧看见自家老板坐在后边儿的脸色自觉不妙,在中心医院外边停了半天,老板就一直在抽着烟。
“走吧。”宋律掐了烟。
李牧这才收到命令可以发动车了。
不过,他刚才似乎是看到太太了。
展向平将车窗上升,留了二分的余地。
在路上的时候能感受到外面进来的风,在夏天而言,这是舒服的。
宋西央的头发被风吹起,她伸手去把头发都捋在耳后边儿。
“你晕车?”展向平问。
“有点儿。”
“还晕血。”展向平像是自顾自说的一句话。
“其实也不算吧,就是见不得别人流血而已。”宋西央笑。
“那你不适合当医生。”
“是啊,所以我就去当了个导员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气氛还算是融洽。不过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展向平也是知道分寸进退的人。
车子在教职工宿舍下面停下,宋西央站在门口跟他道谢。
“今天要十分的感谢你。”
展向平却突然问她,“你在几楼?”
“三楼啊。”宋西央回头看了一下宿舍楼又回来看了一下展向平。
“不用谢,正好赶上了。伸把手的事儿。”
展向平说的是云淡风轻,可是宋西央也知道今晚若是没有第三方介入,以展向平一个人可能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最后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宋西央上了楼,展向平靠在车边儿,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三楼某一房间的灯亮了,展向平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展向平去停车。夜晚的道路上路灯能够探照到人的内心。
展向平心情不错,虽然具体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而感到愉悦。
宋西央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看了一些关于晕血的资料,“心理精神障碍”。
看到这儿的时候她心里有了底,无数次上辈子死亡的循环播放可能早已成为她的一个心结。
要不然的话,她现在的孩子应该都出生了,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都要给十分的爱。
不过,这些都随着上辈子消失了。
洗漱后的她实在睡不着,就坐在桌子边给去世孩子摘抄佛经。
她不知道这样是否有用,但是她实在无法搁下自己迷茫无依的灵魂。每次想到孩子内心就像是撕开了一个无法缝合的口子,很疼但是却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把她困在原地。
看着对面宿舍灯灭了,展向平才拉上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