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娅湿哒哒的眼睛看得人怜。
她没有接过纸巾，有些哀怨地远远望了瞧了眼沈景秉。
姚向望眉头更皱。
手上还拿着纸巾，面色愈冷。
“同学，纸巾。”
惜字如金。
他本不必为此负责，甚至他也根本不想给花痴女递纸巾。
浪费时间的事情，他一件也不愿做。
只是在未知原因的情况下，站在他面前的女生哭了，他会下意识去安慰对方。
“谢谢。”刘娅低声道谢。
“别哭，我不是故意针对你。校规应该被遵守，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打破。”
姚向望把纸巾更递前，他默默侧过头。
目光不去看她的狼狈。
刘娅接过纸巾，小声抽泣着。
许佳晨注视着这一幕，内心里发酵着奇怪的感觉。
有点像被人塞了满嘴的xj小葡萄，是甜的，也是酸的。
沈景秉还在低头看着漫画。
毫无察觉的样子。
而目睹了全过程的同学都不禁朝沈景秉看去。
似乎是感受到大家灼热的目光，沈景秉抬起头。
看见姚向望，他笑着举起双臂挥舞着。
“望望，快过来看！新一季的《翻斗战士》里的符博士死了！哇，你知道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色……”
明明话里是他最爱的角色死了，可他却是笑着说的。
“嗯。早上我就知道了。”
姚向望的黑发微垂。
假期里特意去剪短的头发，又长了不少。
沈景秉把漫画一合，显然刚刚雀跃的心情又不怎么好了。
什么都知道嘛。
沈景秉心里想着。
也什么都不告诉他。
“许佳晨，你看漫画吗？”
沈景秉像是临时起意一样，伸出手指戳了戳坐在他前面的许佳晨。
正在书包中翻找作业的许佳晨一愣，回头就听见沈景秉又说道:
“我送你漫画怎么样?”
“不是……”
许佳晨支吾起来，迟钝又迟疑地回答着。
“不是什么?不喜欢漫画吗？”
沈景秉野生眉头一挑，较别人更大的眼睛此时更轻易地表达出他内心的疑惑。
许佳晨连忙摆手。
“不是不喜欢漫画。”
“哦。”
沈景秉眼睛盯着她看，语调不高不低。
许佳晨心里暗松一口气。
她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那——”
“你是不喜欢我吗？”
此话一出，顿时把刚刚还在庆幸的许佳晨炸蒙了。
她不禁瞪大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景秉突然这样问。
明明上一秒还在问她喜不喜欢漫画，怎么下一秒就跳到了她喜不喜欢他人了。
沈景秉慢慢前倾起身子，靠近许佳晨。
他按捺下加快的心跳，压低声音。
“可是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少年苦恼的情绪十分清澈。
被故意压低的声音却有撩人的倾向。
十分地……矛盾。
许佳晨顿时把身体往后猛地一退，撞到了自己的桌子。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蔓延起来。
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疼吗？”
沈景秉急忙起身，一边问道，一边起身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
“不……疼……”
许佳晨疼得呲牙咧嘴，却嘴硬地回答。
“让我看看可以吗？”
沈景秉从未有过的耐心出现了。
他慢慢地等待着许佳晨缓过疼痛。
可许佳晨并没有领意，缓过后她就回答:
“不了。”
干脆而又冷漠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