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大手大脚的,你帮忙存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凝视探究宋宁安片刻,赵明煦将钱收了起来,想着以后去县城给宋宁安买一身衣服。
来这一个月,宋宁安几乎都是来回穿两套衣服,他都没有见过其他的衣服。
而宋宁安又给他买了两身公子袍。
想着,赵明煦就起身道:
“我去做午饭,宁安哥你想吃什么?”
宋宁安道:
“你去灶房旁的隔间掀开地上板子就能看到地窖。
地窖里的大冰盆上还有一大碗今早做的凉粉应该结成块了,你拿出来吃就好,不用再做什么食物。”
“哦,好!”
虽说这个时节在农家压根不可能有冰的存在。
赵明煦这一个月已在宋宁安家中看到太多新鲜物,并没有过多疑惑,直接按照宋宁安说的话办事。
宋宁安也认可赵明煦这点。
她不喜欢被问东问西,也不喜欢撒谎又圆谎,太麻烦了。
这样就挺好的。
用过凉粉,睡了一个午觉,宋宁安就教了一些《弟子规》上的内容给赵明煦,让他用沙盘练字,她去灶房做晚饭。
晚饭做了红烧排骨,糖醋鱼,玉米排骨汤,还有一道凉拌黄瓜。
宋宁安照旧去给老头送了一份晚饭方才回家与赵明煦用饭。
晚上赵明煦也照旧用功学习。
翌日,两人照旧早起打拳背书,然后赵明煦去学堂上课。
因她是贱民,田地税收要比普通农户高一倍,宋宁安又对种田不是很有兴趣,她就没有买田地来种植。
故而在外人眼中她就靠着仵作差事的月钱过活。
即便这样,也羡煞不少人哩!
昨儿不仅领月钱,还挣钱,宋宁安没有为钱担忧的顾虑,就显得无所事事。
然,光坐在家里无聊极了,她想了想,提前做了午饭,给赵明煦留了字条,就去了后山溜达。
忽闻几个上山村民说着接连大半个月没有下雨的对话,她顿了脚步。
这样的天气对风安村没事,它有一条泰安大河流过,可对其他村落不是没有影响。
而且她还知晓遇上灾年就会有南涝北旱或是北旱南涝的现象,这不是虚假骗人,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那大渊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又会再次陷入内忧外患之中。
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想得多,宋宁安心里越发不平静。
许久回神后她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这天高皇帝远的,她如今只是一介仵作,干她何事。
这般想着,宋宁安面上忽略这则对话,心里到底如何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一天,她在山林中打了一头百来斤重的野猪她才回家。
傍晚散学归来的赵明煦看到瘦单身子拖着一头野猪吓了一跳,真想呵斥她冒险,可看到宋宁安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