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身边那孩子读书吃肉把她的长子卖给我了。”
少年和赵明宝已经识字,同时明白纸上的内容,哑然,也知道讨不到好处,赵明宝放下狠话,转身离去。
少年看了一眼狗子,也转身去追赵明宝。
农家质朴,不是荒年或是家庭发生重大变故,一家子实在过不下去,定不会干出卖儿典妻的事情。
瞅瞅赵明宝胖墩墩样,再瞅瞅赵明煦的模样,没人再说赵明煦的坏话。
识得赵明宝家的人瞬间议论开来,使得赵家名声一去不复返,臭出新高度。
宋宁安轻嗤一声,看向垂着脑袋的赵明煦道:
“赵明煦,从今儿起你过去的人生翻篇,开始新人生。
你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做好自己就好。
我也不在意克星二字,因为我只信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谁都不能轻易决定它的好与坏,生与死。
所以今后咱们一起生活,你也别嫌弃我仵作身份,我也不嫌弃你的过往,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赵明煦心里熨帖,眼睛酸涩,倔强隐忍泪珠流出眼眶,他用鼻腔轻嗯一声。
牛车缓缓而行,宋宁安只伸出一只手虚空护着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赵明煦,她目光远眺失神。
两人一路各怀心事,直到车夫停下牛车吆喝风安村到了,他们才纷纷回神下车回家。
回到家里,赵明煦就马不停蹄地去灶房生火做饭。
宋宁安看得很无奈,正想说些什么,赵三父子来送床和屏风。
她暂且歇声,领着赵三父子将床放在她屋子的隔壁房间。
院子不大,当初她没想过除了她还会让其他人住进来。
于是房间拢共就三间,一间灶房,一间书房,一间她的屋子。
现如今多了一人,她是女子,不可能一直与赵明煦同一间屋子,那多有不便,只能将人安排在书房了。
用屏风隔开,里间给他做卧室,外间就做书房。
待房间布置完毕,结了银子,送走赵三父子,宋宁安在井边洗手,赵明煦走出灶房看向她道:
“宁安哥,饭做好了,咱们在哪里用饭?”
“在走廊吧,凉快些。”宋宁安走进灶房帮忙端饭菜。
饭是稀饭,菜是鸡蛋炒野菜,没啥卖相,还无油。
宋宁安没有说什么,面不改色地用了晚饭就当减肥了,以后再让赵明煦耳濡目染,随之改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