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接触过的所有男人都更出色，她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倾慕。
可是她得不到他。
这种爱而不得，将她快要折磨疯。
她想要得到他。
江归晚前所未有地确认这一点。
既是想要通过得到他，彻底击垮阮寒星。
也是因为他让她动心，让她痴迷。
霍沉回复给她的，是一声冰冷又嘲弄的低笑。
“什么都愿意为了我做？”
幽邃的眸底闪过一丝什么，他看着她，忽而勾起一点薄唇，冷声道：“你确定？”
冰冷的男人，只要稍微舒展一点笑意，就仿佛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江归晚险些看呆了，眼睫轻颤，脸颊上露出醉人的晕红。
毫不犹豫地点头，慌忙表忠心：“真的真的！霍哥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相信我，我……”
她咬着唇瓣，带着几分羞涩。
目光中含着水，别具暗示意味地向他递过勾勾缠缠的眸光。
软软地开口，道：“我是属于霍哥哥的，霍哥哥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她像是害羞到了极致，忍不住偏过头去不敢看他，只露出绯红的侧脸。
完全是予取予求的姿态。
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和占有欲。
略带着几分激动地等待着霍沉的反应。
“很好，记住你说的话。”
果然，男人似乎带着几分满意，缓慢开口。
江归晚的心头升起几分喜意。
紧接着她就听到男人冰冷的嗓音道：“既然这样，那我要你做到两件事情。”
“第一，从今以后不要再用那种恶心的方式称呼我。”
眉眼间染上几分阴戾，霍沉略有些作呕地道：“哥哥哥哥个没完，你是母鸡下蛋吗？从今以后，叫我霍总。”
江归晚的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咬着唇瓣。
目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低声道：“可是……干妈是霍哥哥的母亲，我本来就该喊哥哥的……霍总太生疏了，我不想跟霍哥哥这么疏远。我想跟霍哥哥亲近一点，哪怕只是个称呼。”
这语气，别提多卑微了。
然而霍沉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满是嘲弄地问：“我们很熟吗？”
江归晚瞠目结舌。
这就是直男吗？
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她能怎么说？
说很熟，霍沉只要说不熟就能轻易打她的脸。
说不熟，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换更亲近的称呼呢？
她只能脸色发白地咬着唇瓣，沉默着不说话。
霍沉却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冷笑道：“你叫得我恶心。再继续这样称呼下去，我不能保证自己会继续遵纪守法。”
他的眸中掠过猩红的血色，隐隐有杀意四溢，危险地低声警告道：“江小姐如果不想在某一天，无声无息地沉入大海，变成鱼类的食物，最好还是识趣一点。”
江归晚浑身一颤，惊恐地睁大眼睛。
她竟然在霍沉身上，感受到犹如实质般的杀机。
这分明是见过血的人，甚至手上有不少人命的人才能有的气势。
她只有在国外的时候，那些人的身上见过……
霍沉明明是商界大佬，一个奉公守法的商人，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气息？
如果是从前，她是不会相信这样的警告的。
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她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拥有着某种灰色地带，对于有些人来说，人命根本不值一提。
法律在国内适用，在很多地方却失去了它的效力。
江归晚不敢把这当成一个笑话，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