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很虚,接连几巴掌甩下去气喘吁吁,红着眼眶怒道:“你砸茶壶,到底是要砸我的钢琴,还是我的手?”
刚才,就在茶壶碎开的一瞬间,要不是她躲得快,滚烫的果茶就要落在她弹琴的手上以及脸上。
想到当时的场景,霍筱宁后怕不已,猛地一把抓起一块碎片,将尖锐的棱角对准程意的脸:“差点毁掉我,你是不是很得意?我真想划烂你的脸,掏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啊!你,你走开!”
霍筱宁状若癫狂,手抖得厉害,碎片的尖角似乎下一刻就要捅破程意的脸颊。
程意吓坏了,尖叫一声,浑身僵硬地连推开她都不敢。
“筱宁。”阮寒星快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将碎片夺了出来:“你冷静点。”
“大嫂。”霍筱宁怔了怔,下意识地看她,眼底露出些害怕:“我……”
她只是太生气了,控制不住心底的愤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嫂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怕很恶毒?大嫂是不是觉得她不该这么做?
大嫂会不会……再也不理她了?
死死地咬住唇,舌尖弥漫开铁锈般的咸腥,霍筱宁抖得更厉害了。
“你这双手是要弹琴的,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没注意到她的变化,阮寒星仔细端量她的掌心,发现没受伤才松口气。
丢开玻璃片。她戳她的额头:“也不怕扎到自己的手,以后不许这样,知道没有?”
霍筱宁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疼不疼?”阮寒星也不在意,像极了溺爱孩子的熊家长:“那耳光声我听着就疼。”
程意快气死了。
挨打的是她,阮寒星去问打人的手疼不疼?
“大嫂……”霍筱宁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半饷才轻声问:“你……不怕吗?”
不怕这么疯狂的她吗?
“怕什么?”阮寒星奇怪地看她一眼,笑了:“瞧你这瘦胳膊瘦腿的,以后早上起来跟我跑步,好好练练。不然我倒是挺怕你打人把自己给打伤着的。”
一听要练练,霍景轩来了精神:“大嫂,带我一个呗,也教我两手。”
害,大嫂打人的时候别提多帅了,揍得伍易那小子还不了手。
他也要学。
阮寒星淡淡的看他一眼,没说行不行,只道:“你能起得来再说。”
当代大学生,没课就睡到太阳晒屁股。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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