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宝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床幔,她梦到自己参加一场宴会,还掉到水里。
然而小桃子红红的眼圈告诉她,她的梦是事实。
“小姐,你吓到奴婢。你晓不晓得,大少爷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脸上一丁点儿血色也没有。”
赵喜宝转了转脑袋,“你说,大哥?”
小桃子一脸暧昧不明的神色,“其实是太子救的,我的小姐哟,您的桃花一朵朵呀!”
赵喜宝预备开口削小桃子,赵恒德已经推开门进来了,“宝儿,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儿?”
“大哥,怎么回事?昨晚我明明和。”
她本想说自己和九王爷在一起,但大哥一定会训斥自己不顾礼数,夜晚独身跟男子相处。于是,索性跳过那一段。
赵恒远端着燕窝走进来,回答道:“昨夜你掉入水里,那时宴席刚散,沁园里到处是人,九王爷通知侍卫寻找御医,动静搞得颇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敌入侵呢。”
赵喜宝一口叼住送进嘴的汤勺,秀眉一挑。
赵恒德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我在侧西门许久未等到人,也不知你为何会跟在宁王身后,担心你闯出祸端,于是委托太子派人寻你。万一你遇到什么事情,有太子在,能护你三分。”
赵喜宝吞下燕窝,心满意足的打个饱嗝儿,说道:“大哥,你只考虑可爱妹妹的安全问题,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家妹子的清誉,太子和九王爷这么一闹,得嘞,您家小妹的清誉要成渣渣了。”
赵恒远笑道:“清者自清,况且京城谁人不知赵家护短,谁敢质疑我家可爱又贪吃的妹妹,我让他家短米少炊,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一向清冷自持的大哥,无奈地打趣道:“你重的就像一只小猪,大哥手都快断了。”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晚的情形。
那晚,等到他赶到湖畔,只看到宁王怀里抱着一个人,全身被披风裹着。
宁王向他点点头,表示人无大碍,只是陷入昏迷,并叮嘱他早些带她回府换下湿透的衣裙。
他准备接过宁王怀里的人,却发现自家小妹硬生生拽着宁王的衣衫不撒手。若继续纠缠,只会让她伤寒入体。
幸而披风够大,幸而夜黑视线不好。宁王只能抱着她,悄悄坐上赵府的马车离开。
宁王把她送到赵府以后,悄悄离开。
作为赵喜宝的贴心小帮手,小桃子只关心此事传出去,会不会让她家小姐的风韵谈资又添上一笔。
小桃子这几日提心吊胆,都未曾开心进食。她探听许久,京城的话本子依旧是围绕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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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他家如花似宝的女儿。
于是乎,当晚小桃子一个人干掉了两碗红烧肉,颇为满足。
说起这位吏部侍郎千金,不得不夸耀一句,人如其名,娇娇。
据话本子里介绍,此女是貌美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作的画可引来百米外的蝴蝶,弹的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传闻及笄礼的一曲折腰舞倾倒众生。
如果说赵喜宝是京城不守规矩的楷模,那么林氏娇娇就是京城中人人称赞学习的典范。
吊儿郎当的赵喜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是个女子。还没安安分分的住几天,就留封书信,偷偷装扮成他二哥的模样,从家里离开了,准备去京郊的庄子里视察。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赵喜宝京城一霸,终于深刻体会到山外有山,霸外有霸的道理。
简而言之,她被劫匪盯上了。
“山下,何,何人?留,留,下,买,买,买路财。”一个矮胖矮胖的身影拦住赵喜宝的马。
赵喜宝在马上环抱双臂,笑眯眯看着结巴胖子,一本正经学他说话:“我,我,是是是过路的,没钱。”
结巴胖子仿佛受到侮辱,转头看向一脸刀疤魁梧的男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