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怎么这么痛。
李东艰难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映入眼帘是小妹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
李东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老四，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小姑娘一见李东醒了到门口急声喊“妈、妈你快过来二哥醒了。”
只留下一脸懵的李东，打量着熟悉的屋子。
李东正在努力的回忆头又猛的像针刺疼了起来，紧接着一段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他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李东站在镜子前神情复杂的看着镜子中包着纱布年轻时俊秀的自己，又用力的掐了一下脸，疼！不是梦里，真的重生了。
也不知道自己那辆跑滴滴的五手卡罗拉怎么样了？能不能让二手媳妇换点钱。
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天打雷劈了呢？
炕上的母亲张淑萍和大姐李芳、三妹李颖、四妹李倩都担心的看着李东在镜子前奇奇怪怪的不知所措。
李倩小声的趴在三姐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二哥是不是叫让刘大壮打傻了？”
李颖看了一眼李东，用肩膀碰了一下李芳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李芳穿上鞋走到李东跟前轻轻的拍了下他的后背“怎么了小东？头还疼吗？”
“大姐我没事，头也不疼了。”
李东回过头看到一脸担心的大姐百感交集，前世她为了替他照顾这个家在婆家吃尽了苦，也受尽了委屈。一辈子都低着头过的日子，想想他的心就像刀割似的疼。
李芳松了一口气“去炕上躺一会吧。”
李东点点头脱鞋上炕靠在泪水涟涟的母亲身上，感受着久违的亲情。
张淑萍从小非常疼爱他，可他年轻的时候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干着最辛苦的工作，挣着最少的钱。
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偶尔回家看看，留给母亲的都是无尽的牵挂和担忧。
后来三十多岁才在县城里落了脚，找个二婚的凑合着，日子过得也是没滋没味。
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母亲始终待在乡下，都是乡下的几个姐妹照顾她，一辈子都没享过啥福。
三妹也没能走出农村，找个农民在地里刨食。
老四嫁到了县城过得也不好，婆媳关系不好，丈夫又在外边勾三搭四，日子过得也是鸡飞狗跳。
前世他和姐妹几个的日子都过的一塌糊涂，想不到己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又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杀了回来。
“妈，放心我没事，”李东见母亲担心的望着他把头左右动动安母亲的心。
“老天爷保佑没事就好，”张淑萍擦擦眼泪“饿了吧？妈给你做饭去。”
晚饭是玉米饼，白菜汤和芥菜疙瘩咸菜，只有他的碗里有两个煮鸡蛋，让了一圈也没让出去，最小的李倩都咽着唾沫拒绝。
也许只有历经了几十年的人情冷暖他才能体会到这种亲情的宝贵。
这两个鸡蛋让他吃的很沉重。
他己经记不得前世他此时的心情，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他一直亨受着这个待遇，渐渐的就理所当然了。
然而他对这个家的贡献却是最小的，平庸的才能让他只能勉强养活自己。
晚饭后他躺有在炕上沉思，要做点什么了，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现在家里不光是家徒四壁，还因为李父的病和后事欠下的债务像山一样压得家人都喘不过来气。
年关难过，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这时“杨白劳们”和“黄世仁”们都很难。
陆续的还会有要债的上门，被人上门来讨债，低声下气的和人家说着好话，忍气吞声的忍受着人家的白眼和冷言冷语，个中滋味就如同脸上的皮被人家扒下来，你还得血肉模糊的忍痛笑着说挺好。
年轻气盛的李东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种窘迫和来要债的刘大壮发生争执而引发厮打被砖头开了瓢。
在这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