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乐阳火冒三丈,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是她的同胞哥哥!可她的亲儿子居然漠视至此,甚至还不许她去救!
到底是什么心!
宇文乐阳寒着一张脸来到而来太和殿,却发现那人并不愿意见她。
“启禀太后娘娘,陛下公务繁忙,娘娘若有事还请改日再来。”
宇文乐阳拧了拧眉,执意开口道,“那本宫便在这里等他,等到他愿意见本宫为止。”
宫人不敢反驳,只得躬身又入了大殿。
闻煜辰桌上的奏折下去了一批,又翻开另一摞,赤红的朱笔正要批改之时,拧着眉头看向大太监总管宴喜,“太后还未走?”
宴喜连忙躬身,“启禀陛下,娘娘还在殿外等候。”
闻煜辰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了闭眼片刻,开口道,“宣她进来吧。”
宇文乐阳的细眉蹙起,眉眼锋利的与龙椅之上的儿子对峙,“宇文晟不仅是本宫的哥哥,还是你的舅舅!”
闻煜辰唇边含着三分笑意,“宇文将军当然是朕的舅父,母后何以突然这么大的气性?”
“给我一个解释。”
宇文乐阳看着他问道。
“朕第一时间便派了太医院的监院前去宇文家坐诊,之所以不让人告诉您就是怕您着急,儿臣一片孝心,纯然肺腑。”
宇文乐阳细细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恍然如陌生人,他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眉眼有了先帝的样子,一双眸子黑不见底,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再也不如幼时那般,什么事都跟她分享。
她拧了拧眉,都说帝王之心难测,可也轮到了她的身上。
宇文乐阳想了想开口道,“陛下若是有安排,本宫便不再多问,只是……务必要救活他。”
她敛下了神色,对着闻煜辰说道。
“儿臣必定尽力。”
闻煜辰淡淡回道。
宇文乐阳拧着眉毛告退,闻煜辰却突然叫住她,淡淡开口道,“母后年事已高,身子也大不如从前,望母后好好在坤宁宫颐养天年,多把精力放在治理后宫之上,日后就不要出宫了。”
宇文乐阳微微一惊,“陛下要限制本宫的自由?”
闻煜辰淡淡看着她,“后宫妃嫔不得出宫,这本就是祖宗留下的规矩,非朕限制母后自由。”
宇文乐阳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却无话可辩驳,最后拂袖而去。
他这是在对自己宣战吗?坐稳了龙椅便不愿别人再把手伸进自己的碗里,哪怕这人是他的亲娘。
宇文乐阳隐约觉得有什么变了,她回到自己的宫殿,发现她的父亲还在抹着眼泪,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喝道,“够了,哭哭哭,您遇到事情就知道哭,太医院的监院已经在家里为哥哥诊治了,您就不会看一看再来找我吗?”
宇文士被喝的微微愣怔,他用袖子沾着眼角,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看着宇文乐阳,“你哥哥要死了怎么办?你哥哥死了我要怎么活?”
宇文乐阳看着自己的爹,心中更加烦躁,“你现在知道他是你儿子了,你但凡把用在宇文临身上的心思分给他一半,我们也不会这么恨你。”
“晟儿跟临儿不一样,他……不需要我。”
宇文乐阳恨恨道,“你心里就只有乔艳儿那个狐媚子,自然看不见我们兄妹,哥哥十五岁从军,吃得什么苦,你替他想过吗?”
“要不是你懦弱无为,我跟哥哥就不会落得这般!”
宇文士不敢顶撞自己的女儿,他知道这个女儿看起来柔弱,但是诛起心来,丝毫不手软,只得不听点头应着。
最后再问一句,“你哥哥怎么办?他要是真有个好歹……我们……我们怎么办呐。”
“你还是只在乎你自己,你只担心哥哥死了没人给你撑腰,让你没法继续在夏安横着走路,你根本就不为哥哥想一点。”宇文乐阳看着她爹忍不住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