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羽站起身,朝外面喊了声,“路清。”
路清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里面的情形了,听到林落羽唤他,他立马窜进了屋里,惊异的看着他,“你?没事了?”
林落羽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何事?”
路清咽了咽唾液,这是又忘了?五年前他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也是,把人折腾个半死,他自己一觉醒来却忘了,只是他当初可断断续续闹了一年,每一次都要持续一月以上,这次何以两宿就恢复了?
路清想了想,抽出腰里的匕首,学着那人的样子在自己脖颈上比划,“嘿,看我。”
林落羽黑着脸瞥了他一眼,“若是想死直接不如来求我,保证让你见血封喉。”
路清后脊梁冒起冷汗,悻悻然收了匕首,“不,不用了,不想死。”
“我们去宇文老王爷的院子。”
林落羽说着,看到自己胳膊上被撕出一个大口子的袖子,十分之嫌弃,连带着也嫌弃那个这么大人跟小蛇玩捉迷藏的闻煜辰。
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我换一身衣裳。”
路清从屋里被赶了出去,面上还是带着一副十分不解的表情,不应该啊,这次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他还没理清楚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思绪,那人便换了一声衣衫,器宇轩昂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走。”
苦情连脸点头,“是。”
他连忙跟在了这人的身后,寻宇文士而去。
宇文士的院子里此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闹,主要是少了一个哭哭啼啼十分能搞事情的乔姨娘,身边只有几个小丫鬟伺候着。
林落羽到的时候太医院的王监院还未走,见到他来,站起起身拱手为礼,“宇文世子。”
林落羽点了点头,并未过多的客套,直接俯身查看宇文士的身体。
他双目爆红,唇色暗紫,身上仿似有腐臭之味,却又被浓郁香薰遮挡着。
林落羽微微蹙眉,写下了方子,递给了王监院。
那老者拧眉看了看单子,微微一惊,不过看了两眼便做出了和自己一样的判断。
“世子何以确定是缠情索?”
王监院不敢置信的问道。
林落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闻到的。”
“这?”
王监院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听诊靠鼻子闻?
不可能有人有这么高明的医术,除非他早就知道这毒,更甚于这毒就是他下的?
王监院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是太后娘家的事情,说错一句话都有杀头之险。
他捋着胡子笑了笑,“世子有济世之才,老朽佩服。”
他说完将方子折叠收入了怀中,“老臣会将此事禀报给陛下的。”
林落羽点了点头,并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他的耳朵却听到在二人说话之时,门外一直躲着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士的贴身丫鬟。
林落羽挑了挑眉,总算耐不住了。
他亲自看着丫鬟给宇文士喂了药,这才离开。
林楠一连几天眉眼都阴沉的可怕,让一向神经的大条的陈一喜的都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楠姐,你咋了?”
林楠抬眼,“怎么了?”
陈一喜指了指她脚下掉落的扁豆角,她清理好的菜叶大部分都没放进瓷盆里,反而喂了脚边那只小白兔。
林楠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神了。
她蹙眉看着手里仅剩的三根豆角,原本想做的豆角焖饭也做不成了,干脆将手里的三根也扔给了小兔子。
陈一喜小心的凑上前,忍不住问道,“楠姐,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要不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林楠疑惑,“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陈一喜悻悻然,“呃……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