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瞅了瞅小学鸡,这架打得也忒无趣了。
她抬手冲于仁拱手,“于大哥,你事情繁忙,我们就不耽搁你了。”
于仁点头,“嗯,下次再切磋厨艺。”
“好。”
林楠弯腰抱起林落羽,扭身就要离开,却突然被人揪住裤腿。
王生一可怜兮兮,“我给你最牛做马,娘——”
林楠小脸黑了黑,“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当不起你这声……”
王生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个儿爬了起来,点着胸口说道,“本公子读圣贤书,行贤者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再造之恩无以为报,叫你声娘不算什么。”
林楠打从第一次见这孩子,就觉着他不太聪明的样子,今儿终于验证了,这孩子就是有病。
“你不算什么,我算什么。”林楠小脸黢黑.
“哎——”王生一萧瑟的叹了口气,他觉得寂寞极了,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都囿于表面,并不能超脱于形见其真。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他想表达的是自己对林楠救命之恩的感谢,并不是说想给人当儿子。
“你若听不惯,我可以不这样唤你,但是我对你发自肺腑的感谢,你要明了。”
“我明了个锤子,让开。”
林楠不想跟这种脑子不聪明的人打交道。
王生一张了张嘴,“我是真想感谢你。”
“不需要!”
林楠抱着林落羽留给他一个背影。
范文良尴尬上前,“你真想给她当儿子?”
王生一撇嘴,“为了报恩给她当儿子,和为了当儿子去报恩,这是两码事。”
范文良咽了咽口水,“你给人当儿子,那我们以后见了她喊什么?喊大娘?平白喊一个姑娘做大娘,一下喊老了几十岁,人能高兴吗?”
“文良兄,你着相了。”
王生一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无比淡定超然的说道。
范文良眼角抽了抽,想弄死这丫的,要不是他这张贱嘴非说人温益州男生女相命中无福,是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
人温益州也不会刚好听见,直接一瓶酒砸过来。
到底谁他娘的着相?
当然吧,这温益州也不是啥好人,平常在学院里就霸道横行,他在学院里把王生一的写好的文章给打湿了,王生一不得不在休沐日留在学院重写课业。
唉——
冤家,这俩人就是冤家,没有谁对谁不对,是生来就犯冲的两人。
他抚了抚额心,误会可以开解,天性无法扭转。算求,就让他们斗去吧。
两人回到乐客来,林楠躲在后院里,坐在廊檐下陪他晒太阳。
林楠呼呼喝喝的练自己的拳法,林落羽眯着眼睛在廊檐下沐阳煮茶。
两人相处在同一个空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安静却不孤寂,因为只要回首那人就在。
王彬走之前特地又招了新人,帮厨的、跑堂的各有分工。
二厨基本学会了林楠参赛的这些菜品,冰玉芙蓉更是随时供应,林楠几乎能腾出手做别的。
她本意带着林落羽出门逛一逛领略河山风光,开阔开阔视野,但这人是个皮懒的,领出去基本不愿意走路。
见到花见到水基本跟见到死人一样,一丝笑模样也没有,她索性就带着人回家晒太阳。
那人这次倒是满意了,眯着眼睛缩在躺椅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雪色的肌肤被阳光烘烤出浅淡的霞红。
林楠咧嘴一笑,这就是岁月静好呗。
她打了两套拳,在林落羽旁边的躺椅上坐下,任由阳光铺洒满身。
林落羽顿时被属于她的气息包围,微微颤动的眼眼睫逐渐安宁,轻柔的覆在眼睑。
是梦。
一条青色的巨蟒盘踞,蛇首高昂着,金黄色的蛇眼泛着森森寒光。
他被这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