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摇头:“我同他清清白白,何况侯爷那种身份,怎会瞧上我一个小官之女?”
秦氏忙问:“那是什么原因?这事怎么又跟侯爷扯上关系了?当着鹤儿的面,可不准说谎。”
她还以为阮娇娇生气使小性子,故意拿谢清珏来做借口呢!
阮娇娇有些好笑:“兰姨,您为了我的事如此费心,我怎可这般不懂事?其实谢清珏之前就提过一次,是我没有放在心上罢了。前几日在别庄,他又说起此事,得知我没有听他的,已经私自相看了,瞧上去很是不开心
“您知道,他这种人,做什么都随心所欲,就连我父亲都猜不透他此举为何,这才……”
“那又如何?难道我们会怕他不成?何况还有陛下在呢!大梁轮不到他一个奸佞只手遮天!我知道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可你不必为了担心连累鹤儿,而如此委曲求全。”
“兰姨你误会了,我是为了
我自己。”阮娇娇毫不避讳,“我不敢拿我的后半辈子去赌,更不敢拿阮家上下去和他抗衡,何况就算没有谢清珏,我也谈表哥也只能到此为止。”
顿了顿又笑道:“您就当我拿他做借口了吧!”
阮娇娇如此直白,倒叫秦夫人和谈鹤鸣愣在原地。
“表妹……”
许久之后,谈鹤鸣哑着嗓子开口。
那双清俊的眸子,带着最后的挣扎和挽留。
“若我在此立誓,定会处理好此事,亦会护你一生平安顺遂呢?你可还会改变心意?”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睛里面还布着点点血丝。
可见这几日也没有休息好。
阮娇娇不由想,会不会是她要求太多了?
先是杜小公子,再是谈公子,旁人都瞧着是上好的姻缘,结果都没成。
或许她可以放低要求,适当的委曲求全一些?
但理智告诉阮娇娇,重情重义是谈鹤鸣的优点,亦是他的
短处。
因为谈鹤鸣不可能为了她,而舍弃陪伴自己多年的师妹。
也不会为了她,得罪自己的老师。
更不会为了娶她,枉顾父母之命。
谈鹤鸣太正直,也太有责任,所以他做不到他说的那样。
倘若有朝一日,到了需要他做选择的那一步,他护不住她的。
与其贪图眼前的荣华和温情,而叫自己在将来成为被舍弃的那一个,还不如就此罢休。
也省得谈鹤鸣进退两难。
思及此,阮娇娇对上谈鹤鸣的双眸,认真说道:“不论何时,你都是我的表哥,待你迎娶表嫂进门时,我还要向新嫂子讨个好彩头呢!”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秦夫人也看出来,此事已无转圜。
谈鹤鸣亦愣在原地。
没想到阮娇娇看似乖巧懂事,却如此有主见。
就在这时,柯府下人忽然来报。
说是柯姑娘又起了高热,喂不进去药,请谈公子
回府想想法子。
谈鹤鸣下意识起身。
才走两步,又猛然顿住。
尔后回头看向阮娇娇:“表妹,我……”
“表哥快去吧!”阮娇娇笑眯眯道,“他们能找到这里来,定是事出紧急,人命关天,表哥莫要耽误了。”
话音刚落,下人也跟着催促。
谈鹤鸣没有法子,只能说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去。
他下楼后翻身上马,正要策马离去时,鬼使神差下又抬头望二楼瞧了一眼。
刚好看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