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鹤鸣失笑:“你才跟我说了几句话?就觉得我是个好人了?”
阮娇娇嘟着嘴巴,哼了一声:“我就是知道。”
她又不是傻子。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伴着阵阵马叫。
听上去热闹极了。
阮娇娇下意识瞧了一眼。
谈鹤鸣顺势道:“应该是他们在赛马,要去看看么?”
阮娇娇是个爱热闹的,当即点头:“好呀!”
谈鹤鸣问:“你可会骑马?”
她摇头:“不会。”
江南人鲜少骑马,出门多是坐船。
以至于她水性倒是不错。
“那……”谈鹤鸣轻咳一声,红着耳根,不好意思开口,“不如我教你?”
阮娇娇眼前一亮:“可以吗?”
那日惊马,委实吓到她了。
事后阮娇娇一直在想,若是她会骑马,或者会训马就好了。
日后再有类似事情发生,不用等别人来,她都可以自救了。
眼下谈鹤鸣主动提起,阮娇娇求之不得。
谈鹤鸣眼底是掩饰不
住的欣喜:“自然!”
因为阮娇娇才学,怕被吓到,谈鹤鸣特地挑了一匹温顺的小马。
她也不嫌弃,高兴的眼睛笑成了弯月。
正好被谢清珏瞧见。
“那是谁?”
谢真顺着主子的视线去瞧。
待看清楚是谁后,回道:“那是秦大人的外甥,才来京城不久。”
“秦大人的外甥?”
谢清珏看着马背上的阮娇娇:“怎会跟她扯在一块儿?”
“这……”
十有八.九,怕是两人在相亲。
主子那么聪明,他不信会看不出来。
果然就听谢清珏道:“她就这么着急?”
也不挑一挑,不是说了他给做媒呢?
这是不信他?
谢清珏当即冷了脸。
好比府上的猫,为它谋了个好前程,结果却不领情。
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难得大方一回的谢清珏,冷笑出声。
阮娇娇正在兴头上,忽然觉得后背发寒。
她本能回头,对上谢清珏似笑非笑的双眸,不由一抖。
妈耶!
为什么反派这个表情,看上去好可怕……
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表妹,你怎么了?”
谈鹤鸣发现了阮娇娇的不对,连忙问道。
“没什么。”
她赶紧收回视线,转过头来。
阮娇娇吸了口气,笑眯眯道:“我们继续骑马吧!”
“好。”谈鹤鸣笑着点头。
阮娇娇很聪明,一教就会。
被他牵着缰绳,跑了几圈后,阮娇娇开口。
“谈表哥,不如你放开来,叫我自己试着跑两圈,我觉得我好像会了。”
谈鹤鸣正待开口,目光触及到阮娇娇额头上渗出的,密密麻麻的香汗时。
到了嘴边的话又成了:“不如我们先休息片刻,你刚学会骑马,得徐徐图之,否则身子吃不消。”
阮娇娇没想到他还挺贴心,笑着点头:“也好!”
阮娇娇笑得越灿烂,谢清珏眼底的神色就越冷。
到最后几欲溢出来。
吓得谢真忙道:“她既然这么不识抬举,不如属下这就去杀了
她,以泄您的心头之恨!”
所有叫主子生气的人,都该死。
不想谢清珏却问了一句:“你还想杀谁?”
谢真一噎。
“我说过,要是再动不动杀人,就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
轻飘飘一句话,叫谢真脸色发白。
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委屈。
主子生气了,不去找阮五姑娘算账,朝他撒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