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皇宫里。
彼时皇上还在宫中大摆宴席,好不热闹,作为大皇子的沈念安也回了皇宫,但沈衿安一直没有出现。
这让皇上沈阔非常不高兴。
“念安。”沈阔喊了一声,沈念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鞠了一躬:“父皇。”
沈阔脸色红润,本还带着笑容的脸在看到沈念安空洞的眼神时换上了一副臭脸。
“衿安不是跟你在一块?怎么没回来?”沈阔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喜悦,只剩下冷漠。
沈念安又躬下了身子,尽量把头低得更低,声音依旧温和:“回父皇,衿安向来神出鬼没的,儿臣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沈阔“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没有再开口,转头跟大臣聊起了天,也不顾沈念安还在行礼。
沈念安还弓着身子,没有得到沈阔的指示,他不可坐下来,宫里从小到大教的就是这些。
因为沈言风抓获罪人一事,重新得到了赏识,沈衿安没有完成也就算了,在这种时候还没有出现,不知轻重,皇上便把气撒在了他身上。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本应该消停了,但皇上已经连续好几日如此大摆宴席,让众大臣参与,一派热闹景象。
而沈念安很不喜
欢这种宴会,这代表着他将要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他不喜欢。
但没有办法。
沈阔身旁的妃子是这两年新进宫的,受宠得很,只是还没有子嗣,不过人还是挺好的。
“皇上,念安还在行礼呢。”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她同沈念安差不多年纪,生的赛比西施,声音柔柔弱弱的,不过沈阔还就吃这一套。
他宠溺的刮了刮妃子的鼻子,让沈念安回座位上坐着。
沈念安动了动嘴唇,应了一声“是”之后就坐下了。
沈言风坐在他的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念安,随后嗤笑了一声,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宴会还没结束,沈念安就以身体不舒服离开了,沈阔脸色不好看不过还是让他退了下去。
也省得那些大臣议论纷纷。
沈念安刚离开回到溪秀宫,身边的天堑突然开口道:“郡王。”
沈念安心情瞬间好了一些:“你怎么来了?”他问。
沈衿安坐在那,指节分明的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天堑扶着沈念安坐下,径直离开了。
“皇兄,我要出门一趟,这段日子你先在宫里待着,我让天越跟着你,他会一些医术,往后你的餐食都要经过他才可。 ”沈衿安没有回答沈念安的话
,自顾自的说着。
“去哪?”沈念安不由得有些紧张,同样指节分明但比常人还要白的手紧紧抓着椅子,手指头泛白。
沈衿安没有立即回答,他抬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连星星都没有,他记得在风夕城的晚上,星星非常多。
但宫里没有,连月亮都不愿意露面。
沈念安好像已经知道了一样,没有追问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天空,白天黑夜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小心行事。”许久,沈念安才打破了沉默。
沈衿安“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念安低下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只感觉到冷清清的一片,他低声喊了一句:“衿安?”没有回应。
沈念安低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走都不说一声。
他起身,摸索着往屋子里走,溪秀宫他非常熟悉,哪怕是没有人扶着他也能回到屋子休息,但不知道是不是在王殿山待的久了些。
他竟有些忘了路,直直撞上了屏风。
没摔倒,踉跄了一下,声音惹来了天堑。
“公子,没事吧?”大抵是在外头叫习惯了,天堑一时没反应回来在宫里应该要叫王爷。
沈念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