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永旭被潘氏戳穿了老底,这让他无比暴怒,可惜衙堂之上不能胡来,否则他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一下潘氏。
啪!
这个时候的府尹赵毕安,敲响惊堂木,指着汪永旭与潘氏大喝:
“行了!还嫌给本府添的乱不够是吗!?”
潘氏毕竟是一个女子,当然不敢与赵毕安对着干,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府尊,学生知错。”汪永旭泄了怒火,虽然他是去年的进士,但还未被朝廷授以官职,只能算是有功名在身。
“只是学生不明,既然此案已经定下了,为何还要重审?”
“愚蠢!”赵毕安冷眼瞥了汪永旭一眼,便不再吱声。
入朝为官最重要的就是要明白,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突然被改动,那就一定是有大人物在背后出手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府堂门外,毛锐与太子朱标,已经站在这里听了许久。
因为毛锐还没过来,所以赵毕安还没开堂,府堂的大门是一直关着的。
至于守在府堂门外的衙役,全都被两排锦衣卫用目光紧盯着,太子出宫可不是小事,万一遇刺,那他们的脑袋全都得搬家。
而太子朱标是毛锐特意在东宫请过来的,说是请他看戏。
“这就是毛佥事所说的,请孤看戏?”
朱标的耳朵贴在门上,看着毛锐,指了指里面。
“殿下,这汪永旭是去年的二甲进士,卑职觉得既是天子门生,那就不该卑职擅自处理。”
毛锐皮肉不笑的拱手,其实他很清楚,这种事情绝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唯有朝廷下令消除贱籍,这种事情,或许能够少发生一些。
因为娶一名贱籍女子为妻为妾,会影响官德与名声,让同僚笑话。
而事关贱籍的利弊,毛锐做不了主,可被百官称为仁太子的朱标,他能做主。
“那便进去瞧瞧吧,否则这看戏,就变成听戏了。”
朱标点着头,深深的看了毛锐一眼。
毛锐此人年少英才,心有韬略,就是喜欢藏拙,因为蓝玉把漠北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殿下先请。”
毛锐知晓自己得目的已经达到,单手推开堂门,露出了自己与朱标的身影。
“呃?这人为何看起来…有许些眼熟?”
当堂门被推开的瞬间,坐在椅子上的赵毕安,微眯眼睛。
“这是…锦衣卫?”
汪永旭见到毛锐身上的飞鱼服,心里狠狠的嘚瑟了一把,虽然还未授职,但对锦衣卫的威名,早已耳闻许久。
“大人您来了。”
潘氏喜形于色,扭头看到了那位愿意帮助自己伸冤的大人,正跟在一名,向外散发着贵气的男子身后,对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随着朱标与毛锐走到堂下,府尹赵毕安猛的站了起来,因为他终于看清了朱标的面孔。
“下官应天府府尹赵毕安,恭迎太子殿下!”
赵毕安冷汗连连,提起官袍小跑到朱标面前,作揖拜道。
锦衣卫指挥佥事携东宫太子,前来自己这小小的衙门,若是一个伺候不好,自己恐怕脱层皮都是轻的!
“学生见过太子殿下!”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任凭汪永旭与潘氏怎么想,也没能想到自己的小事儿,竟然惊动了太子殿下出面。
“都免礼吧。”朱标显的和颜悦色,潘氏与汪永旭刚才的吵架声,他在堂外听得一清二楚。
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朱标是不会选择直接发火的,他可是一个明智之人!
而此时的毛锐却成了陪衬,帮朱标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孤,今日应毛佥事相邀出来透透气,刚好走到了这府衙门口,便进来小坐一会儿。”
朱标撩袍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