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家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回京以后可不许不认账啊~”秦笑笑出声调侃。
“放心,你们两个先随我进去看看。”
毛锐嘴上答应一声,带着孟子鹰与秦笑笑,走进了藏仙庄的庄子。
而庄主柳盛,就躲在庄子内的一棵大树后面,像做贼般的看着走进的毛锐等人。
“真是刚离狼窟,又入虎穴啊!”
柳盛紧绷着脸,却没注意到脚下有一条树枝,一不小心的踩了上去。
嘎吱~
“我的亲娘啊!”柳盛瞬间四肢僵硬,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狠狠的刮了脚下的树枝一眼。
然而,毛锐是何等听力,这点动静自然被他听的清楚,当即就扭头看向了大树旁边的柳盛。
“既然躲在了这里?”孟子鹰迈步上前,将绣春刀架在柳盛的肩膀上。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想往哪藏?”
“这这这…这位小大人,小生实在是无意冒犯你们啊!”
柳盛哭丧个脸,展开折扇挡在眼前,声音发颤不敢直视孟子鹰,因为孟子鹰的脸上与飞鱼服,都是凝固的血液。
“少废话,走!”孟子鹰把柳盛押到毛锐与秦笑笑面前。
毛锐看着柳盛,围着他缓慢的转悠了一圈,玩味轻笑:
“九岭藏仙居,江西伏杀机。
静候兵戈起,真龙欲北去~”
念着这句话的同时,毛锐将柳盛挡在脸前的扇子拿了下去,眼如利刃:
“你一个读书人,应该熟知我大明的律法吧?
吸纳响马盘踞山林,怎么……这是要掀杆而起,准备造反吗!?”
“不!不敢…”柳盛恐慌的对毛锐连连摆手:
“大人饶命!小生也是被人强迫上山的,小生只是一个被安排在表面的傀儡,这一切都与小生无关呐!”
人在极度的恐慌之下,是毫无秘密可藏的。
毛锐见他愿意说实话,于是摆了摆手,让孟子鹰抽回了架在柳盛肩上的刀。
“呼~”柳盛看着绣春刀移开,心有余季的长呼了口气。
“少爷,你坐。”秦笑笑扭着水蛇腰搬来了一把椅子,毛锐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皇上与朝廷一直对你们读书人不错,而本官,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出来,本官饶你性命,并赠你下山的盘缠。”
反正这些响马抢的钱财,都得进锦衣卫的腰包,所以毛锐对他很大方。
“好!”柳盛强吞了几口吐沫,舒缓了一下头绪,言道:
“小生本是江西临江府人士,家中尚有一老母…”
“讲重点!”毛锐语气无奈的打断了柳盛的演讲。
谁要听这一些废话,难道还要交代一下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诶!好!”柳盛被吓的浑身一激灵,嘴速极快的道:
“小生由于这几年都闷在家中习书,所以身上没了温饱的银钱,无奈之下,只好偷了隔壁王大婶家的一只鸡…
可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为一只鸡报了官,将小生抓进了一个很远地方的大牢,并且小生全程都被一层黑布,蒙上了眼睛!”
“等等!”毛锐出声打断,不解的问道:
“很远地方的大牢,是什么意思?”
按常理来说,在临江府被抓,直接关进临江府的大牢就好了,不可能会用‘很远’二字来形容的。
“因为小生被抓以后,在去大牢的路上,一直乘坐的都是牛车。”
柳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分明是听到了牛叫声,距离自己很近的那种。
“小生被抓进去关了三日,然后他们那里的一位主事人告诉我,如果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就必须帮他一个忙。
小生答应以后,他们便让人把我扔在了这个地方,而且那些响马都是主动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