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谢檐吗?
那次没有害得谢檐名声扫地,还真是可惜,不过却能顺理成章把他的玉佩夺了过来,也算是有收获。
如此,谢泱只得装作大度的答应了下来,“好吧,也不是我容不下这个庶弟,我也希望他能找个好姻缘的。”
安氏满意的看向谢泱,还是泱儿最令他省心。
谢檐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上次忍不住出去逛了会,刚好就遇到了谢止溪。
他对于母亲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岁之前,那时父亲还在,母亲至少是待他不错的。
可等父亲去世,他瞎了眼,母亲就好像忽视了他这个人一样,任由安氏苛待,折辱他。
这次遇到了母亲,她的声音还跟从前那般,淡声叫他好好置办几身衣服,到时候跟随安氏去参加赏花会,不可丢了谢家的脸面。
谢檐不明白为何他也要跟着去,还没等他问出口,母亲便走了。
他摸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这些年他不知摔了多少次,才终于认清了府里的路,甚少会摔了,但是他身上还有一些淤青,因为当时没有伤药,便留下了痕迹,若是不褪下里衣,其实也看不到。
他没有把这些告诉商伯,只一个人默默忍着。
谢檐一回来,商伯就赶忙迎了上去,慢慢搀扶着他进里屋。
等谢檐坐到气息熟悉的床榻上,商伯才问:“小公子,您是去哪儿了?”
“我闻到桂花的香味了,就想着去看看。”谢檐摊开手,指尖上还有桂花的残余花瓣,味道清新自然,闻起来让人心情愉悦极了。
“对了商伯,我还遇到母亲了,她叫我跟着安氏一起去赏花会。”
商伯有些惊讶,“小公子也要去赏花会?”
谢檐点点头,“可赏花会不是已经办了吗?”
“老奴跟下人们闲谈时,听说因为陆国公府的二小姐得了风寒,为了等她,赏花会就被推迟了。”这几日,陆国公府这四个字时常在谢府内被提起,无外乎安氏居然痴心妄想,想让陆国公府的二小姐在赏花会看上谢泱。
按照谢府的门第,怕是连嫁给陆国公府的庶小姐,都绝无可能。
谢檐感慨道:“这个二小姐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
他倒是听谢泱提起过这位二小姐,听说燕京公子们都钦慕于她,但是他也没有见过,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不过就算是人站在他面前,他恐怕也看不见。
这些都不应该是他想的东西。
他的玉佩还在谢泱那里,不如就趁着这次赏花会,把玉佩拿回来。
谢止溪都发话了,安氏自然不好再让谢檐穿旧衣服赴宴,他派人送了一件用去年料子做的新衣给谢檐,表面上挑不出一点错来,只是这料子舒不舒服,只有穿的人才知道。
这是谢檐添的为数不多的新衣,只有每逢过年时,安氏才会大发慈悲给他做两件衣服,但一整年也只有那两件了,所以他的很多衣服都被穿得发白了也不舍得丢。
衣服穿在身上,谢檐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子,只能问商伯。
商伯打量了一圈谢檐,由衷道:“小公子穿这身真好看。”
谢檐的相貌随了生父,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虽然平常都蒙着眼纱,可更衬得那张薄唇鲜嫩欲滴,不难想象若是摘下眼纱,该是何等令人惊艳的相貌。
若是他的眼睛没有问题,光是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定然会惹来不少的垂涎。
对于一个庶子来说,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一个瞎子去参加赏花会,算是啼笑皆非的事情了,商伯却也能猜出谢止溪的意思,男大注定是不中留,更何况一个庶子。
商伯着实是不放心,可他也不能跟着去,只好叮嘱谢檐:“小公子去到了宴会上,只要静静的坐着,若是有人跟您搭话,只寒暄几句便好,千万不可轻信他人。”
谢檐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