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人相似,喜欢在深色的练功服上装点些明艳的颜色。
好比腕上腰间明黄的束带。
他叫安若白,是容楚的徒弟。
小雪豹并不清楚这一点,只是怔怔望着面前这张与美人三分相似的脸看了好一阵,总觉得要和记忆里的什么东西重合。
然而,宕机的大脑重新运行,却毫不留情的,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等等,他为什么还是听不懂啊!
——
或许是摔了一跤的缘故,显得小雪豹绒毛甚是潦草,木着眼和少年对视好一阵,忽然就盈出满眼的泪光。
看起来委屈到了极致。
哭、哭了?
安若白惊了一跳,当即后退半步,不自觉看向仙尊试图寻求帮助。
仙尊的视线却一瞬不瞬落在小雪豹毛茸茸的后脑勺。
安若白张张嘴,终还是没忍住出声道:“师尊,雪豹流眼泪是在哭吗?”
容楚一怔,明显没有想到手中乖巧的毛团子已经委屈到哭。
居然是受到了这样大的打击吗?
收手将小雪豹团成一团抱到怀里,任由小雪豹把脸埋进他的臂弯,容楚轻拍拍小雪豹猕猴桃一样圆滚滚的后背,信口道:“大抵是摔疼了罢。”
安若白满目狐疑,却在这时听见容楚的怀里骤然响起些哼哼唧唧的小奶音,哭腔浓重。
安若白、安若白信了。
不过真的,反射弧好长……
——
安若白转身离去。
他要前往山下,想办法为容楚怀中的幼兽寻找一些食物,好安抚小雪豹摔疼的身体与心灵。
这需要一点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里,容楚带着一头扎在他臂弯的小雪豹回到了室内。
他坐到桌前,轻轻将小雪豹放到自己腿上。
小雪豹有所察觉,当即挪动着圆滚滚的身体换了方向,重新把脸埋进他的外袍。
——尽管供小雪豹埋藏的左臂并没有离开。
容楚丝毫不做干预,静静将一切收入眼底。
纤细修长的指节从小雪豹的头顶抚下,一下又一下,犹如安慰,又好似贪恋着柔软的触感。
但陆轻霜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想哭了。
他终于意识到,梦境与现实好像并不能划上等号。
所以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听懂过,听不懂美人在说什么,也听不懂那个人在跟美人说什么。
他该怎么办啊。
从现在开始学可以吗?
美人和他说的话,还有跟那个人的对话,他统统都记下来,时间长了总应该能听懂一些。
小孩子学说话不都是这样的流程嘛,虽然他已经成年好久了。
要是美人能多跟他说说话就好了,或者刚刚那人多来几次也行,美人好像会跟他说很多话的样子。
嗯?
那人?
可那人是谁啊。
细细想来,少年的眉眼似乎和美人有那么几分相像。
不对不对,不是那种具体到眼睛嘴巴的相像,是气质,或者说神韵?
他想不起来了。
陆轻霜抖了抖耳朵,没来由有些失落。
“咳。”
圆圆的小耳朵应声转向,快小雪豹一步“望”向容楚。
湛蓝的眼睛紧跟其后,大脑却慢了半拍,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
直到墨色发丝拂过身躯垂至眼前,遮挡他的视线,也将容楚苍白的脸庞遮挡分割。
美人避开了他的视线。
以手掩唇,咳声不止。
又一次。
那声音太过压抑,愈发显得痛苦不堪。
稚嫩的心脏当即揪成一团,迫切地想要为容楚做点什么,但陆轻霜束手无措。
他只能看着美人轻颤的发梢,祈祷着痛苦的尽早结束。
可祈祷甚至无法带给美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