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娘出了书房后,便由仆使带领着去了厢房歇息。
而在侯府的另一间厢房中,陈平的心思也活跃了起来。
陈平不傻,相反他还很聪明。从慕运晨只是单单将他带回侯府时开始,陈平就已经猜到慕运晨所图不简单。自己很可能是他临时起意才带回的罢了。只是不能将大虎他们一道救出那牙行,陈平心里多少还是愧疚的。
陈平不知自己入这侯府是否正确,只是想着得先逃离那暗无天日的地牢便没管其他的去当了次刺头,最后结果也确实同他所料,他脱身了那牙行的禁锢。只是这会儿陈平细想之后忽又觉得自己是出了狼穴又入了虎窝,荣昌侯府怕比牙行更加危险。
厢房内,陈平坐在床头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思索中。
巧娘的房间被安排在了离陈平不到五米的位置。与此同时在房中的巧娘也是在谋划着自己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她诱饵已撒,只待猎物咬钩,可这猎物却是非一般的狡猾。好在她处处小心,步步为营。目前为止事情还在她的预料之中。
而此刻,正在户部尚书墨时家做客的荣昌侯慕衡,还不知家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酒席上,一顿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松柏兄,真是好酒量,尤不减当年的风采啊”户部尚书墨时对着居于他左手的一名美髯公言到。
而这位美髯公便是慕衡,只见他身长足有八尺六七,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俨是一副关云长模样,威风凛凛。
对于墨时的吹捧,慕衡客气到:“子钰兄谬赞,如今我已惶惶老矣,哪还有当年的意气风发。子钰兄正值壮年,才正当是挥斥方遒之时啊”
墨时年约三十有八,前不久刚上任户部尚书一职,而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对慕衡的吹捧也是犹自得意。而若他这般年岁便能身居尚书一职,古往今来也是少之又少,犹更能说明其手段能力不凡。
在一顿酒宴之后,主客双方皆是心满意足。
侍者退下席面,端上香茗。墨时挥退了四周侍奉的婢女仆役,方才同慕衡谈起了正事。
“松柏兄,不知近来可收到消息,北边儿的沓子又开始不老实了,昨日皇上还招我入宫觐见,聊及秋税征缴一事。命我务必尽快完成税利的汇总呢”墨时品了一口杯中翠色说到。
“北面的消息我却也有所听闻,我儿近日也长务于军中,想来也是为边境上的事儿给忙活着,不过于我看来短日之内该不会有何变故才是。而今秋收正兴,纳粮征税方是头等大事,只是不知子钰兄今年的秋税该当如何禀报呢”慕衡不动神色的旁敲侧击问到。
“同往年一般,往年如何,今年还该是如何,都是替朝廷、替皇上办事。焉有不尽心道理呢”墨时“大义炳然”的说到。
“哈哈哈,子钰兄说的好”慕衡徜徉的抚着自己的美髯笑到。
“喝茶、喝茶”
两只老狐狸彼此默契的也不点透说明,话中意思递到就行。一个时辰之后,慕衡才起身告别了墨府。
坐在回府马车中的慕衡,哪还有一丝醉意。先前的熏态也不过是装给墨时看的,想着方才的试探,慕衡也是撇了撇嘴,暗道这只老狐狸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看样子还得费些功夫才行了。
马车在集市人流中踏、踏行进,一旁全都是着小贩儿叫卖吆喝的声音,热闹非凡。
慕衡偶尔也会掀开遮帘瞧上一眼,沾沾这闹市中的烟火气,涤荡下心头暗寂多年的欲望。
马车回到侯府,刚入门的慕衡便被门童小厮告知慕运晨有急事寻他商量。慕衡不作歇息,紧赶了两步来到书房见着了正在疾书的慕运晨。
“运晨,你有何急事寻我?”慕衡入屋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问到。
慕运晨起初倒是真急着找慕衡商量大事,可不久前巧娘的游说却让他冷静了不少。
命人将书房门看严,不准任何人打扰之后,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