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汤想来也是给鹰钩鼻准备的。护卫们也不敢奢望,都各自拿出随行带着的白面馍就着水囊解决着温饱。
还有一日才能到地儿,这趟买卖虽千值万值,可这担的风险着实不低,鹰钩鼻也是个贪财的主儿。平日里秉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贯做派,聚敛了不少钱财,也笼络了一帮听话的手下。这次收到猴三的消息就紧赶着来了,没曾想这次的买卖这般扎手,朝廷里都在盘问。险些他都不打算做这笔买卖了,后来还是那领头的发了话,每只“猪崽儿”便宜二两,捡瞧得上的挑,他才留下做成了这一笔买卖。
鹰钩鼻便是刀疤脸嘴里的张伢子,这不是他们头一遭交情,以往的买卖全都是张伢子给办成的,所以这次的扎手货才通知的他。过去张伢子给的价格也还算过得去,期间猴三也就拍板做主就行了。这次的行情着实有些烫手,张伢子也是个猴精,趁机把价格杀的低些,只要倒腾上两次手,照样任谁也查不出个头儿来。
只是这运送的过程千万走漏不得消息,不然可是麻烦。怕这买卖没做成,命都给折了去。
好在他也不是头一遭做这种买卖,只要路上把马车看管的严实了,一路上打点的殷实些也不怕出啥大问题。
耽搁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又再次动了起来。期间护卫还刻意趴在边儿上瞧了眼里边的情况,好在还都是活着的,就怕同以往一样,哪个蠢货被噎死也是常有的事。
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快,大虎一直都蹲坐在陈平一旁,只是过了刚才的争夺之后,又恢复了颓废而已。陈平也不知道他们会被发卖至何处,和大虎最终会不会分开。瞧着身旁的其他人全都是嫣儿吧唧的低垂着脑袋,自己也懒得说话,保存好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马车没有一点儿的缓震,一路的坑洼差点没把他们的屁股给颠成四瓣。赶车的护卫都有些吃不消,陈平他们就更别提了。一个个的现下都抓着趁手的地儿不愿撒手,就怕被颠散了。吃的那半个窝头这会儿也早被颠的消耗殆尽。甚至栓子都让给颠吐了去。只是也没人责怪他,毕竟大家伙儿也差不多一个样儿。
好不容易挨到了马车停下歇息,陈平他们全都瘫在了马车里,横七竖八,四仰八叉的乱躺着。
张伢子也是腰酸的难受,下了马车一个劲儿的锤着后腰,吩咐着手下的护卫取些水来给车里送去,而他自个儿寻了个干净地儿坐了下去。使劲伸展了下四肢,拍了拍手里的尘土。护卫已经将水囊递了上来。
护卫拿来了水囊扔进了马车中,见着车里的众人都躺着哼哼着,也不理。将先前的那个水囊从中拿出便赶紧又将帘布放了下来。
这一路走走停停,早都出了陈家沟所在的地界,这会儿在这大山中巡着这大道也没见着个人影儿。
好在这帮人都是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既然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儿。索性就在这山中过一宿也不打紧。
一番收拾之后,火已经升了起来,眼下天还没黑,陈平透过头顶的出气孔瞧着他们是在一颗槐树下。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偶尔一两只山雀会从枝丫间闪过,闹腾着好不欢快。
“二蛋,我想我娘了”一声突然的二蛋打断了正胡思乱想的陈平。
“大虎,且先忍着吧,婶儿会想办法找到咱们的”陈平虽然在这里边最小,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最是持重。眼下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为了大虎不那么心灰意冷,就只能撒了个善意的谎话了。
“二蛋,你说我爹他们能找到咱吗?”大虎泪眼婆娑的不确定问到,他问这话更像是给自个儿鼓劲一般,不待陈平回答,自己便又回到:“我爹一定会找到我的,他就我这一个儿子。肯定会找到我的”。
其他孩子闻言仿佛也是有了信仰般,振奋了些许精神。这一路上大伙儿可真是被折腾的不轻。缺吃少喝不说,连舒服的坐着都是个妄想了。
简单的对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