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天我多做些给张掌柜送去,明儿就不去送了,也好在家里做做饭”陈氏说到。
“爹,这是哪来的花生啊?”陈平问着正在说话的陈光年到。
“你奶给拿的”陈光年回到。
“诶,别让他俩给嚯嚯了,一会儿我做些花生浆豆花,明儿正好可以吃上”陈氏赶紧拿起放在桌上的升斗回了屋。
陈平和妞妞面面相觑,还想着能吃上呢,娘就给拿了。一点机会都不给。
本来计划的一锅豆花看样子是不够了,好在这会儿陈光年在家,陈氏让他拿着豆子去石磨上再磨些豆浆出来。顺便把花生也给磨了,一会儿再煮上一锅花生浆的豆花。
别人磨豆腐都是三更天便起来了,陈光年家不同,他们是固定的买主,每天只需送上一趟酒楼就行,不必起早贪黑。倒也不是特别辛苦。
陈光年拍了拍手上的灰,拿着早就泡好了的豆子来到院子里的石磨旁。取下挂在墙上的磨架套在石磨上,往石磨窝里倒上豆子使劲一推磨架,随着磨架的轰轰作响声,豆浆沿着石磨边沿慢慢渗出。
刚开始豆浆还有些干,好在妞妞瞧见了,赶紧上来帮忙,舀上半瓢水倒了进去,豆浆哗啦啦的顺着石磨槽就流进了桶里。
半个时辰后,豆浆磨好,锅里事先煮好的一锅已经开始沸腾了。随后陈氏熟练的在灶台上重复着沥豆浆、榨豆渣,点豆腐等操作。
这些早已经习惯的事情仍旧让她出了一身汗。
“孩他爹,把花生也给榨了”陈氏拿起腰间别着的汗巾擦了擦说到。
“早榨好了,都在里边儿呢”陈光年清理着磨台说到。
陈氏把豆花舀进棉布口袋里准备压榨成型,陈光年刚收拾好磨台瞧见陈氏有些忙不过来,赶紧去接过棉布口袋。陈氏也松了口气,这又是舀又是装的,腰早就酸胀了。有陈光年帮衬下,感觉轻松多了。
夫妇两搭档起来,自是熟门熟路。没多大会儿,豆腐已经压榨好,就等凉透了。
第二锅豆腐,陈氏让陈光年帮着烧火,平时陈氏自己需要一个时辰的功夫,今天有个帮手愣是把时间给缩短了一半。
陈氏都忍不住打趣道,说陈光年应该天天在家帮忙打下手才好。
这花生浆压榨的豆花就是香,除了黄豆的豆香外还有一股花生独有的香味。闻着同平时做的豆腐分外的不一样。
“待会儿去城里送豆腐的时候,瞧见卖凉菜的摊子,买些凉菜,再买些熟菜其他的你看着操办”陈光年对陈氏说到。
“我晓得了,你放心吧”陈氏把最后一勺花生浆豆花舀进棉布口袋后回到。
两锅豆花煮好,已是接近晌午。
陈平和妞妞在院儿里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看蚂蚁搬着不知哪找到的虫子。黑黑的一条线,延伸到篱笆下也没瞧见尽头。
陈氏把锅洗刷一番,热了几块红薯。顺便将昨晚的黄鳝汤也一并热上,今儿的午饭就是这样了。
“娘,你快来看蚂蚁搬家”陈平喊到。
陈光年一听心里一紧,这可不是啥好兆头。这黑东西一搬家一准儿的下雨。
陈光年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来到陈平俩姐弟身旁,瞧见这黑乎乎的一条徐行的‘黑甲军’,眉头忍不住一拧。
陈光年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这没见一点云朵的天上咋看都不像要下雨啊。
“可别真下雨啊,眼瞅着就要收成了”陈光年暗暗想到。
“孩他爹,吃饭了”陈氏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陈光年的思绪。
“走吧,咱们吃饭去”领着俩孩子,陈光年一手牵着一个,俩姐弟蹦蹦跳跳在左右随着陈光年进屋。
饭桌上,陈平还惦记着昨天陈光年给他们俩带回来的糖葫芦,忍不住问到陈氏:“娘,今天还有糖葫芦吃吗?”
陈氏虎着脸回到:“没有糖葫芦吃,有为娘的竹编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