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灵听到周围几位摊主的调侃，一笑置之，他偏头看向陆远，说道：“陆老板，实在不行，你的价格往下降一点。”
陆远想了想，固执的说道：“我卖的东西，值这个价。”
听到此话，杜灵便没有再继续劝说，而是转变了一种方式。
杜灵从口袋中掏出几颗瓜子，还是春节时留下的，他也不讲究，一边嗑一边问道：“陆老板，你这是急用钱啊？”
另一边，卖字画的摊主，齐东海笑道：“他怎么可能急用钱呢，啥事没干，搁这坐了半个月。”
杜灵旁边摊主，黄坤接着说道：“是啊，半个月啥事都有结果了。”
“唉！”
陆远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急用钱，只是想挣点学费而已。”
杜灵眼睛一亮，笑道：“陆老板，在哪所学校求学？”
陆远看了一眼杜灵，说道：“别陆老板陆老板的叫了，咱俩年龄相仿，直接叫我陆远吧。”
他又说道：“我刚高考完，报了江南大学，暑假结束要交学费，我这暂时还没有着落呢。”
杜灵觉得这话亲切，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与你一样，也报了江南大学，也在凑学费呢，说不定以后就是校友了。”
陆远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异样，偏头看着杜灵，低声问道：“杜老板，难道你也是……异人？”
杜灵脸上流露一丝惊讶，随后，恍然大悟，陆远身怀系统，算是异人，难怪如此自信，半个月前便开始凑学费。
杜灵摇了摇头，说道：“我啊，成绩稍微好点，勉强达线吧。”
陆远眼瞳之中流露一丝失望，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找到同类人。
随后，杜灵与几位摊主聊的火热。
那几位摊主知道杜灵与陆远都是准大学生，态度瞬间有所改变，不再对陆远恶语相向。
陆远心中对杜灵也多出了几分感激，连日来，他一直被冷嘲热讽。杜灵的到来，为他解决了困扰。
日落时分，文煌街，人变得越来越多。
太阳落山，气温开始下降，一直躲在房间中的陆续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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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灵、陆远等人的摊子陆续有人造访，不过，陆远标的价格着实吓退了大部分人。
还有一些怀着猎奇心理的，接过空瓶子左看看右瞧瞧后，皆是摇了摇头。
相较于陆远这边的门可罗雀，杜灵摊子人数众多，络绎不绝。
已经有十来波人，要买下剩余的两瓶水，可杜灵坚持要留下空瓶子，这才让好多人偃旗息鼓。
就这，还卖出去了一瓶。
购买水的是一位年长一些的大爷，他只是端着茶杯出门遛弯，喝完了茶，看到杜灵摊前摆着水，便让后者给他加满。
然后，从口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潇洒的走了。
剩下的围观群众，望着杜灵将空瓶子放进塑料袋中，开始同情心泛滥，觉得他也不容易，争先恐后的要买剩下的那瓶水。
杜灵婉拒了众人的好意，客气的将他们一一送走，他拿着最后一瓶水，走向陆远。
“反正你也卖不出去，咱俩换换？”
杜灵走到陆远摊位，将手中水递给后者。
陆远愣住了，盯着那瓶水上面的白条，没有说话。
杜灵哪能不知道陆远在想什么，说道：“这玩意就是随便标的，你要是愿意，我后面可以加个万字，这样你就不觉得亏了。”
陆远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杜灵说得太直白了，他否认道：“不是这个意思。”
杜灵也不戳穿他，只是拿起摊子上的空瓶子，说道：“只要这玩意儿没出手，它就一文不值。
卖出去，它才值这个价。”
陆远沉默了，没有回应，只是，他心中已经开始动摇了，他觉得杜灵说得有道理。
杜灵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