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吱——
沈煜野猛地刹车,在路边停下来,转过身去摁住孟羲颜的肩膀,死死盯着她:“你怎么说?”
“他开出了很高的价码。很多钱呢。”孟羲颜还是没睁眼。
沈煜野艰涩地开口,强忍着怒吼的冲动:“我所有卡的密码你都知道,结婚之前我没有做财产公证,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去把我名下资产转移到你那里。”
“还有房子,车子,都转移给你。”
孟羲颜终于睁开眼,转过脑袋来凑上去,用额头顶住他的额头,轻飘飘丢下一句:
“可是这些,哪有你好玩儿?”
“沈煜野,你是我的。”
沈煜野脑子晕乎乎的,回了家在客厅转了三圈,愣是忘了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最后在孟羲颜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硬着头皮上了楼,钻进自己的书房里,久久没缓过神。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刚好投向那个已经没有用了的保险柜。
孟羲颜总是这样,看似愚钝,可实际上聪明得叫他肝颤。
之前在小山村的一年就是这样,她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常识是错的,世界观是混乱的。
可是一年后,她能镇定自若地带他逃离小山村,带他入了城,然后轻飘飘一个谎言,把他骗到警察局门口,自己销声匿迹。
现在也是。
纵然这次的绑架事件有太多巧合和不确定,偶然性太多,看起来根本不可能预先谋划。
可沈煜野就是相信,孟羲颜早就想好了一切。
甚至在她逃离那个小山村的时候,这一切就开始筹谋了。
她要的不是自由,不是回归孟家,不是开始新生活。
而是报仇。
沈煜野彻底明白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谁的胁迫,包括自己。
那些证据经过了几年的沉淀,指纹和血迹早已经检测不出,他留着那些东西只不过是向自己证明,那一年的时光不是他濒临崩溃时的幻想罢了。
他拿着这些去威胁她,无非是想着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小白兔,或许不懂,或许不理解,或许会害怕。
可是现在看来,她哪里是害怕,哪里是屈服?
她分明是顺水推舟,把他沈煜野也当作了计划的一部分在实施。
沈煜野本来应该生气的,可他被孟羲颜一句“你是我的”给击得晕头转向,满脑子都是孟羲颜说这句话时的认真,以及毫不让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