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看看谁打的你!狗咬吕洞宾。”
“啊……哦。”孟羲颜脸色发红,人也木讷起来,双手握着他的手机,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沈煜野也不管她,走回办公桌旁,拿起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查一下监控,嗯对,一个小时到半个小时前的,发来我邮箱。”
孟羲颜怔怔看着他,突然咧开嘴笑起来,脸蛋一疼,又呲牙咧嘴起来,表情又滑稽又可爱:“你这么在乎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沈煜野张嘴想讥讽她,一开口就咬了舌头,嘶地一声。
“你怎么了?”孟羲颜小步跑上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满眼担忧和嗔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吹吹。”
沈煜野红着脸推开她,刚刚酝酿好的冷言冷语也说不出来了,只能别过脑袋去不尴不尬地坐在办公椅上,一言不发。
这丫头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还搞那一套,不知羞吗?!
在山洞的那一年里,孟羲颜并不是全天都能陪着他的。
她的那个家有土地,要做农活,她的新妈妈没有劳动能力,被锁在柴房,弟弟是家里的香火,自然不可能做农活。
所以瘦骨嶙峋的她既要做全家的家务,还要下地干活,农忙时侯,要到深夜才有空闲去找沈煜野。
有一回她去找他,一改往日的热情,一言不发,静静从怀里掏出偷藏的食物,放到他手心,就坐在原地发呆。
沈煜野不习惯,纠结了半天,问她怎么了。
她一张口,一口血吐了出来,全落在沈煜野手心的馒头上了。
她嚎啕大哭,不是因为她挨了一顿毒打,是因为她的血弄脏了馒头,而她已经没办法再偷一个出来给沈煜野了。
“可以吃的,可以吃的。”沈煜野慌了手脚,将馒头掰开,结果里面已经被血浸透了,孟羲颜一见,哭得更惨。
沈煜野手忙脚乱,把馒头合上不给她看,却是自欺欺人。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拉着她的手,逼着她看自己,然后大口大口地把血馒头全都吃了下去。
满嘴的血,他挺着脖子干咽,愣是将馒头全都吃了下去。
“你看,可以吃的。”沈煜野抹了一把嘴,“别哭了。”
“小熊,你真好。”孟羲颜呜咽着去抱他,可是一伸手,身上的伤口就牵连着疼,叫她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