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带着笑:
“谢师先喝杯水,朕让太医进来为谢师诊脉。”
说着倒了一杯温茶,放在谢丞赫窗前的小几上,继而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
下意识地,谢丞赫想叫住她,可抬眼看到那逃也似地身影,嘴里的话僵了又僵,终于还是说不出来了。
太医们鱼贯而入,将谢丞赫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诊断结束就能将他医治好,可谓是极尽平生所学。
裴安楠走在皇宫的青砖路上,唇角扬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得意,谁也不敢看她,因此谁也不知道她正在笑。
只有系统。
“谢丞赫的黑化值在上下波动,从75到93。”
裴安楠毫不在意:“会停下来的。”
系统哑然,当然会停下来,就怕越来越高!
不过转而,它就抛弃了这种担忧。
其他人或许搞不定,可这是裴安楠啊!
太医局的人总算离开,谢丞赫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床上,不愿意躺下,也不愿意闭眼。
这时,门口的丫鬟通报丁尚宫求见。
丁尚宫?谢丞赫皱了皱眉头,想起来了这一号人物。
自裴安楠登基以来,前朝后宫大换血,但一些重要职位仍不便挪调,只能暗中操作。
唯有尚宫一职,她当时不顾众人反对,将丁悦萝这个十九岁的丫鬟提成尚宫,给了她管理后宫的权利。
谢丞赫见过丁悦萝几次,并不熟稔,故而也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这时候来见自己。
丁悦萝得了宣,缓步走了进来,腰间的穗子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终归平稳。她一向稳重。
“陈氏砚书已押解至慎刑司,谢大人随时都可以审讯,不知谢大人想什么时候去?”
谢丞赫一愣:“陈砚书?”
丁悦萝颔首:“今日在城中带头闹事,将其所作《论女皇》四处散发宣读引起骚动的,正是此人。”
说着她奇怪道:“您晕倒之前吩咐不要杀他,陛下说您有好生之德,恐怕是生了惜才之心,这才叫人将他押送进宫,交由您审讯处置。”
话罢还补了一句:“陛下没告诉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