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了驱兽散,山上便不太平起来。丰雪是第四天早上把驱兽散收起来的,不一会儿就抓住了两只鸡,当然,他们看到的不止这么多,不过是三个人吃不了太多的。
这也是他们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开荤了,在这个家家户户吃不饱,一年只见一次肉腥的年代,半个月没吃肉确实不算短了,但是三人要么是正长身体的少年,要么是刚刚成人的小伙子,哪怕是天天吃肉也还是会馋的。
中午随便吃点就算了,夜色降临的时候,在程敬安的带领下,三人找到一处靠近水源的平底,扎起了帐篷,晚上就准备在这里休息了。
帐篷还是程敬安带来的,是部队上用的那种军用帐篷,丰雪他们可没有这东西。前面说过了,程敬安的姥爷是军中高官,虽然他被陷害下来了,但是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并没有受到牵扯,三个儿子都在军中任职,低价买回一些淘汰的帐篷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程大哥,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和我姐恐怕要露宿山野了。”看着程敬安手脚利索的把两个帐篷支起来,丰年忍不住再次赞道。
“知道我有用了吧?还怕我给你拖后腿,没有我,我看你小子怎么保护好你和你姐姐。”程敬安揉了揉丰年的脑袋说道。
“嘿嘿。”丰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知道程敬安要一起上山,丰年确实担心他会拖后腿。毕竟,丰雪来的时候准备的各种香品都有,保证他们可以安全的寻找药材。可是他们却忽略了山上的环境,和他们的住宿需求,来的时候就只带了采摘药材要的工具,每人一个水杯,一个搪瓷缸,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用程敬安的话说,他们不是上山采药的,倒像是出去度假的。
丰年和程敬安一起把帐篷支好,丰雪也采了些蘑菇回来了“这山上的蘑菇鲜的很,和野鸡炖在一起在没有比这个还美味的了。”
丰雪从背篓里拿出几个竹筒来到河边洗蘑菇。竹筒是他们今天白天经过一片竹林的时候现砍的,砍的还是竹林中最粗壮的那棵,比丰雪他们带的搪瓷缸看着还要粗一点。
程敬安也将火上的水取下来,来到河边洗野鸡。他们上山并没有带烧水壶,烧水用的是搪瓷缸,大号的搪瓷缸装上水,放在火上烧。程敬安早就将野鸡杀了,用热水烫一遍,有利于拔毛。
程敬安三两下就把鸡清洗干净了,用带来的军工铲将其中一只野鸡切成小块,放到搪瓷缸里,装上水,拿回去。
丰雪也将蘑菇洗好,往程敬安处理好的鸡肉里放了点香料,又架在了火上。这只鸡是准备做小鸡炖蘑菇的,野鸡不好熟要顿好久,蘑菇就没有先放进去,等到鸡肉差不多了,再把蘑菇放进去,快熟的时候才放盐,那时候的鸡汤才最是鲜美。
另一只鸡用木棍穿透在火上烤着。
“程大哥,你以前烤过野鸡吗?”丰年看程敬安一边转着木棍,一边用树叶往野鸡身上抹蜂蜜,好奇道。
程敬安点点头笑道“当然。我以前跟着小舅去军营的时候,和他的士兵一起在山上住了十天十夜,我这个军工铲还是那个时候小舅送给我的。”
“你们上山做什么的?也是采药的吗?”丰年好奇道。
“当然不是!”程敬安笑着摇头道“那个军营不远处就有村庄,靠着山,每年冬天老是有野猪下来糟蹋庄稼。野猪下来的时候,部队上派人去把野猪敢回山上,部队一走,野猪就又下山了。连续两年都是这样,第三年,我小舅就说不能一直这样被动,一开春,就拉着他的一个连队,钻到山上去了。那年学校罢课,我刚好在军营里,也跟着上山去开了眼界。一个连队三十个人,抓住了十三头野猪,我这本事都是那时候学的。”
程敬安一边烤鸡一边和丰雪丰年说着自己那十天的经历,他的小舅找怎么闯了猪窝,小舅的士兵又怎么互相配合熬死了几头壮年的野猪。程敬安的口中全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