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别说!果然到处都是草!”
当季凡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之上,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柔和的山风吹过,夹杂着一阵不知名的花香,同时也不自觉的让他一阵哆嗦。
此刻他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浆糊,正死死的盯着头顶上那片宛如夜用款护舒宝似的倒霉云彩,拼了命的回想着就在刚刚自己身上发生的离谱遭遇……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年轻人昂着脑袋,耷拉着眼皮,六神无主的双目直视着前方,手里还提着一个酒瓶,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灌着,晃晃悠悠的走在这宽敞的街道之上。
天气的闷热使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脑袋不要钱似的往下淌,前襟和后背都被弄湿了大半,就像穿着衣服从桑拿房里走出来一样。
但他毫不在意,或者说是没有知觉。
一边晃悠,一边嘴里还唱着当下最热门的乡村重金属民族摇滚乐之《纤夫的爱》。
那破锣一样的嗓门,惊得方圆五里之内的狗都跟着躁动了起来。
马路上撒泼的这个精神病叫做季凡希,今年二十刚出头,说好听点,叫自由职业者,说难听点,丫就一社会闲散人员。
家里是搞房地产的,特别的有钱,所以他终日混吃等死外加游手好闲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什么叫做KTV?哪个叫做洗脚城?那都是门儿清!
毫不夸张的说,放眼这整个沪市,就没有咱这位季大少爷没玩儿过的地儿。
从大学时代就是这样,除了第一天报到,到最后一天毕业,在这中间要是还能在学校里看见他,那除非太阳打南边出来。
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上谁都行,就是上不了课。
按照国际惯例,今儿又是这季大少爷和那些狐朋狗友纸醉金迷的一晚,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今天喝的格外的多。
别问为啥,就是气氛到了。
因为酒精上头的缘故,这还没溜达出去多远,他就一头栽倒在了路边,靠着路灯打起了呼噜来,竟还不忘死死攥着他那半瓶威士忌。
“季少!季少!怎么睡这儿了嘿,哎!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点眼力劲儿?还不赶紧过来给季少扶起来!”
迷迷糊糊间,季凡希感觉有一个男人在冲着自己说话,同时自己的胳膊正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着。
起初季凡希并没有搭理,任由着她们对自己左右开弓。
但奈何这手力气太小,每次都把他提起来又放下,提起来又放下的,晃的他脑袋里天旋地转,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屁股还给颠的生疼,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几轮下去季凡希被晃悠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一用力,缩回了被抓着的两只胳膊,这才微微的抬起眼皮,眯出一道细细缝去打量着眼前。
眼前是一个看上去与他年纪相当的精瘦小伙,一头的黄毛,光着个膀子,腿蹬紧身七分裤,脚踩墨绿豆豆鞋,腰间还缠着条金色爱马仕,正蹲在自己的面前满脸的假笑。
他身后还各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双胞胎妹子,也都满脸妩媚的看着他。
季凡希的脑子乱作一团,实在想不明白这仨人到底是干啥的,于是便对着面前小黄毛断断续续的问:“你...你谁啊...”
“嗨呀!看你这酒喝的!我东子呀,刚不就咱几个一块玩的嘛,这都在外面找你半天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季少,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呢!”
眼前这个叫东子的跟其中一位美女对着季凡希一唱一和,说着就要用手去把季凡希再给扶起来。
季凡希这才微微的有那么一点印象,刚要做出回应,两人的手就伸到了他近前,抓起他的胳膊合力一拽,晃的他好不容易平复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就好像是有个超级赛亚人在他肚子里打了一发龟派气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