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县距离江城数百里,你孤身赶路而来,应该也累了,还好我已经把房间打扫出来,你先稍作休息。”
杨惜语气轻柔,眼里有了几分神色,“跟我来。”
秦修跟在她身后,看了眼先前她出来的地方,问道:“婶婶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女人红肿的眼眶,以及黯淡无光的眼眸,都在诉说着她遇见无法解决的问题。
秦修初来乍到,往后还要在柳家居住,心中存了与婶婶打好关系的想法,若是能解决这个问题,必然能拉近关系。
杨惜听见秦修的话,眼眶又变得湿润,悄悄摸着眼泪,摇头道:“你年龄与我儿相仿,这些事交给大人解决,你安心读书便好。”
她眼见秦修不过十六七岁,生的又极为好看,正如话本故事里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书生。
中看不中用,能解决什么问题?
心知受了轻视,秦修也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婶婶不如与我说说怎么回事,也好舒缓心中郁气。”
杨惜目光变得哀愁,长长叹息一声,道:“你表弟三日前突然病倒,我们寻遍江城郎中,却找不出症结所在。
“刚才医道圣手赵青民更是让我们准备后事,说平安的病药石无医,唯有死路一条,可怜我的儿啊。
“他性子温吞,喜爱看书,从不像学那些浪荡子游玩,邻里都说这孩子彬彬有礼,腹有诗书,将来定能成为文坛大家。”
杨惜说到此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更咽着,仿佛看到平安儿时抓蝴蝶的景象。
她声音变得沙哑,捂着胸口,道:“我辛苦把平安养大,还没看到他高中、还没看到他娶妻生子,如今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领着秦修来到客房,把泪水擦拭干净,轻轻推开房门,歉意道:“是婶婶失态了,你在房间里好好歇息。”
说完,也不等秦修回答,便急匆匆的离开,朝着出来的房间走去。
秦修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处房门,眼底有暗金色符文闪动,喃喃道:“好浓郁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