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轻轻拍打他的背脊,也承担错误。
“确实是我失约了。”
修摇头,然后伸手去摸她鲜血已经干涸的唇和身上的大片灼伤,愤怒的时候看不见,现在只觉得触目惊心,他心疼掉金豆豆。
“是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他昨天晚上偷偷跑去看她,只是看着,什么都没做。
哭着哭着他瞥到自己的手腕,眼睛一亮。
他还有能做的事。
于是他抓起钟清的手,用她的指甲划开了自己的手臂,蓝色的血液流淌而出。
修高兴的把手举到钟清唇边催促道:“姐姐快喝,我的血可以治伤呢。”
钟清把手上原本要给自己包扎的布条往修伤口包去。
修躲开,左手接住流下来的血液,不停催促道:
“姐姐快点,要浪费了。”
钟清咽咽口水,忍着嗜血的欲望,抖着手给他打完一个结实的蝴蝶结,这才低下头轻轻他手心一小摊的蓝色血液。
片刻后抬起头喟叹出声:“...谢谢修。”
只那么小摊的血液,她感觉舌头上的咬伤已经在慢慢愈合了,上一场直播她也喝了修的血液,但那个时候她是没有意识的,醒来也忘记了那回事,只顾着带他去医疗室了。
此刻才惊觉修血液的生气之处,按理说她的身体是没有生机的死物却也能愈合,关是这点就和巴泽尔他们科普的不一样。
喀什星贵族的血液只能痊愈具备活体细胞的生物。
而修简直却像是怕自己不够被人觊觎一样,第一场和这一场都有因为那一身血和角遭遇危险。
真的和被诅咒似的...
停止往下想,看眼修绷着毫无血色的小脸,固执的想继续投喂的修,钟清按住他的手。
她的伤可不是一两口就能治愈的,真喝了,修大概就要去见上帝了。
她无奈找个理由道:“现在不用,我好了就要去干活了。”
她也不能好的太快,借着养伤的名义自由度会高很多,有利于她计划的顺利实施。
修一听想到干活的枯燥辛苦也不勉强,心疼的摸摸钟清的手背保证道:“那姐姐你好好休息,我给你铺床呀~”
钟清应下,看着修忙碌的小身影,那亲密的态度无限接近了上一期的修,不禁感慨他真的没有认错人,只是他们的时间不一样导致她当时没有记忆。
“姐姐,快来睡觉啦。”
“好。”
两人并排躺在一起,修弯弯的嘴角一直没有下去,想靠着她又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只等捂住她的一只手。
“姐姐...”
“嗯。”
“姐姐。”
“我在。”
“姐姐。”
“什么?”
每一声幼稚的呼唤都像是确认什么,钟清每一次回应迎来的都是一声更甜腻的呼唤,修把小脸蛋贴在钟清手背上,脸上的笑意明媚的能挂到天上当太阳。
你喊我应的游戏玩了十分钟之久,修手指点点钟清放在枕头下的摄像头。
“姐姐,你要怎么用它呀?”
钟清也不隐瞒,她本就打算让修帮忙的。
她用修能听懂的话分析给他听:“那位正义的叔叔现在打不过坏蛋,需要姐姐的帮助。”
“怎么帮呀?”
“大人做事需要讲究证据,我们把这里的事情记录下来。”
修是个聪明的幼崽,寥寥几句他就知道钟清想干什么了,闻言自告奋勇道:“我也可以帮忙的,姐姐你养伤,我帮你记录下来。”
“好啊,那先辛苦修了。”
等她花几天时间‘养伤’,危险的地方就由她去。
修高兴道:“不辛苦,能帮到姐姐我很开心,姐姐,录完证据之后呢?要怎么送给那个叔叔啊?”
钟清夸他:“修连这个都想到了,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