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仙尊,世人皆称她一声九离仙尊,可她却枉为仙尊。
祝九再一次自孤山棠林的床榻上猛然睁眼。
“仙尊你醒了?”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纱帐床帘,这是他曾经早上醒来将床劈裂后师兄给她换的特殊材质,鲛人的薄纱,坚韧异常。
床边的紫砂香炉,她平日觉浅,师兄特意命人寻来的上好紫砂加上安身香助她睡眠,每日玄子墨都会放好安神香,从不用她多言。
桌子上的白玉杯与酒壶,壶中的碧椿酿从未空过,玄子墨不为她送酒,师兄也会遣人过来将酒壶填满。
“我是做了个梦吗?”
“仙尊您做噩梦了吗?”
祝九起身,过盛的灵力一下子全部涌入她的身体让她腿下有些发软,跌倒在地,刘梓麟急忙自左边扶住她,祝九望着空荡荡的右边,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姚征呢?”
“他去......找莲泽师弟了。”
祝九眸色一动,果然不是梦。
如今那极品的紫砂香炉落了灰,白玉壶中也再无半滴酒水了。
“仙尊......你可还好?”
“好得很......你先出去吧。”
想到发生过的事,祝九攥紧了手心,却突然察觉到一丝极为浓郁魔气,但似乎只有她能察觉得到,便开口让刘梓麟出去了。
刘梓麟走后,祝九在屋外设了一层结界,随即转身看向虚空,玄子墨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
良久的沉默后,祝九淡淡地开口,“我没有不信你。”
玄子墨一顿,要开口说是什么,祝九打断开口,“你先听完,不要插话。”
“我那日并非不信你,只是想配合着那幕后之人演一出戏,他要我认为你是那魔尊,我便那般认为,但世人皆误会你,我信你,我知你不是那般嗜杀之人,那魔尊另有其人,是冥郁......”
生怕晚了一秒玄子墨再打断她的话,祝九一股脑的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顾及到玄子墨眸中的变化,直到她察觉到空气中太过沉默,玄子墨的魔气四散而来,几乎将她包裹在内,祝九才停下来。
“你......听明白了吗?”
“你当真了解真正的我吗?你当真信我吗?”
“与其说是信你,不如说是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
在莲泽身上,她就赌对了。
“你都知道了?”
“嗯,我亲眼见过他了,虽隔着重重迷雾看不真切,但直觉告诉我,那就是冥郁。”
玄子墨的魔气突然更甚,环绕在祝九的周身,直接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他面上不显,但祝九知道他不高兴了。
“你又怎么了?”
“你对那魔尊倒是了解。”
“了解谈不上,只是印象颇深......唔!”
身上玄子墨的魔气缠绕的更紧,祝九的灵体不免有些吃痛,这些魔气竟是与她的灵力不相上下。
“玄子墨,你能不能将你的魔气收一收,我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这些年装弱卖惨也真是难为你了。”
“抱歉,师尊,我还不太能控制好他们。”
祝九没去理会他话中的真假,“不叫我祝九了?”
“我可以也叫师尊小九吗?”
祝九猛然睁大了眼,“你...你......”
“我开玩笑的,师尊莫要当真。”
“仙尊,掌门叫您过去凌霄殿。”
“好,我知道了。”
应完刘梓麟,祝九再一回头时,已经全然没了玄子墨的踪影。
祝九行至凌霄殿前,敛下眸子酝酿了下悲伤的情绪。
“师兄。”
“小九,可有受伤?”
“劳烦师兄担心了,我并未受伤,只是......”
“玄子墨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