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抽屉已经被她撬的破败不堪,无法按照原来的轨迹回去,她只好先放柜子里,胡乱套上衣服出门。
小吃街上,红黄相切的灯笼错落有致,烧烤架大排档将整条人形街道占满,小推车上的炸土豆、炸年糕散发着孜然麻辣香味。
乔湛宇说同事都想吃火锅,去其他高档饭店又贵又吃不好,就选在这里。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同事正在点菜,饶静雪看到他们使劲招手,“许工,你看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许悠看了一眼几乎画满的菜单,淡笑着摇头,“我不挑食。”
小锅很快就上来,饶静雪看着自己眼前一锅辣油,小脸愁云惨淡,“我昨晚吃了一包泡面,早上额头就冒痘,要是再吃麻辣锅,那也太罪恶了。”
许悠站起来将自己面前清汤寡水三鲜锅跟她一换,乔湛宇忙拦着,“你有伤在身,还是忌几天口吧,饶静雪,我跟你换。”
“我想吃辣的。”许悠说道,并没有在意其他人善意提出换汤锅的举动,不紧不慢地涮着火锅,没怎么注意听他们的话,偶尔被问到也只是随意说一两句。
赵岩欢快地涮鱿鱼,又闷了一大口啤酒,夹了一块鸭肠在自己油碟里打了个转放到对面陈淮舟碗里,故意恶心道:“老大,你饿了一天了,边城冷,吃口热乎的。”
老大失踪几天,害的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几位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专家扯谎,什么“陈淮舟出车祸”、“陈淮舟高原水肿”、“陈淮舟深度昏迷”……
今天终于打通老大的电话,开口就要请他吃火锅。
顶着一万个疑问跑来这家装修及其敷衍的火锅店。
最先看到的不是老大,而是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女孩,距离他们这桌三米,再看老大的样子,很明显是在极力控制脖颈肌肉,一次都没往那一桌转头。
如果只是前任,实在没必要,看老大的脸色,灭门之仇比较像,赵岩边吃边看着许悠分析。
赵岩又夹了一块鸭肠放在陈淮舟碗里,陈淮舟面如寒霜,蹭的一下站起来,吓得他忙从他碗里叼走两块鸭肠塞嘴里,烫的五官扭曲,一脸傻笑,却看着陈淮舟一言不发地去了洗手间。
赵岩:“……”
洗手间外面的过道。
盛教授拍着乔湛宇的肩膀,欲言又止,乔湛宇挠头,“教授,出什么事了?”
“你的事,你和许悠怎么回事?许悠又是怎么回事?”
乔湛宇苦笑,“教授,许悠是您的学生,您问我。——教授,放心吧,我早就放弃了,她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
盛教授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
乔湛宇颇为自嘲地笑了下,却撞上了一双极寒的眸子,似边城冬日里的刀锋,乔湛宇皱眉,那男子脸色平静,好像刚才一瞬间只是错觉,他看着那男子朝着餐厅走去,自己也跟着回去。
许悠将一块鸭肠丢进辣锅里,无意抬头,——陈淮舟。
他怎么在这里?
大脑宕机,有些人,不管过多久,只要出现,总能在你心里掀起波涛海浪。
许悠的反应引得其他同事侧目,一向冷情冷性的许工怎么会有这种反应,顺着许悠的视线看到朝他们走来的男子。
的确令人惊艳。
面前的火锅还在翻滚,腾升起的白雾迷离了视线,心脏如同被重拳锤击,生理上的疼,许悠控制着呼吸,眸光轻颤。
陈淮舟已经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似从前的张狂却鲜亮,而是满面阴霾,脸颊紧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牙关咬的很紧。
许悠睫毛颤动,缓缓站起来,嘴唇嗫嚅,想着该如何开场,他却嗤笑一声,满眼嘲讽,如同重金属撞击的声音,“跑这么远?”
许悠眼里微微亮起的光瞬间暗下去,垂下眼眸,人也跟着坐下,却被一只略微粗粝的大手掐住下巴,强逼着她抬头,眼前一黑,清冽的烟